秦桑说着,笑盈盈地看楚离。
顺着她的目光,秦依依也抬头,今日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他同样也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自从和他订了亲,她从前就一直偷偷地在想着他穿喜袍是什么样的,今日见到了,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送走了刘清等人,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担惊受怕了一日的心终于归于平静,秦依依才觉得又累又饿。下人送了点吃的进来,她和楚离都吃了一些,吃完了,下人又端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秦依依才后知后觉,从大哥他们离开后,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秦依依知道原因,可那会儿她也是绝望之下迫不得已,要是早知道今日与她拜堂的是他,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寻死。
楚离负手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依依踟躇地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脸一点一点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她喃喃地开口:“表哥,对不起。”
虽然明知道他不是她的表哥,可她习惯了这个称呼,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
背对着她的楚离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拉着她的手转过身,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既无奈又后怕:“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跟我商量了再决定,不能擅自做主。”
楚离今天是真的被吓坏了,本想训她几句的,好让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但一想到她下午被吓成那样,那些教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秦依依连连点头,她不敢了,经此一事,她哪里还敢再去碰那些东西。
“还有,也不准再不相信我。”楚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秦依依小声嘟囔:“我哪有不相信你?”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她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他了?
“还说没有?”楚离提醒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不会让你嫁给江景焱的?你若是信我,今日怎么会服下那酷似钩吻的叶子?”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否则她若死了,他也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我……”秦依依语塞,有那么几念之间,她的确怀疑了他。她撇撇嘴,委屈道,“谁让你们都瞒着我,你以前也不是说过,有什么事都告诉我的,可你呢,你也不是……”
话没说完,唇却被人封住。
楚离用力地在她的唇上亲.吻着、摩.挲着、吸.吮着,连日来的思念和爱意在顷刻间倾.泻而出,汇积了一整日的担惊受怕,仿佛决了堤的汪洋,汹涌而又澎湃,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他是何时退开的,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边勾出了一条银丝。
秦依依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又想往他怀里钻,却被他强势地握住双肩,刚刚才缠.绵过还带了点湿.漉.漉的唇辗.转到她的额头上,秦依依本能地闭上眼睛,听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然后就听他说:“是我不好。”
不好什么?
秦依依还没来得及思考,紧接着,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一直移到她的耳畔,耳垂突然被他含住,秦依依顿时一个激灵,脸颊滚烫,喉咙里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只听他又开口道:“依依,我们已经成亲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这半年我都没有好好看过你,对不起,我忍不了了。”
他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大手在她的腰间一扯,她身上的嫁衣就这么滑落到了地上。
身上陡然一凉,秦依依惊得“啊”了一声尖叫,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表、表哥……”看着他将身上的喜袍褪去,朝自己倾身而上,秦依依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抵得过他。
“害怕吗?”楚离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
“怕。”秦依依如实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感受到他的隐忍,她扯唇,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但是是你的话,我是愿意的。”
依稀记得那日在安国寺的后山,江景焱要脱她的鞋子时她决绝的神色和话语。
楚离心头一动,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扯掉了遮在她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终于将自己彻底释放,秦依依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被自己欺负后的身子,还有凌乱得几乎不能入睡的床褥,楚离认命地抱起她走去侧间早已准备好热水的浴桶里,为她清洁好身子,又换掉了湿哒哒地被褥,才抱着她一起沉沉地睡去。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