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195)
紫宸殿内,熏香渐入衣袖。
何琼之阅完案录,抬头便见承禄着人搬来两箱书籍,打开后,搁置在当中。
周瑄放下笔墨,起身走来,信手挑起一本,掷到何琼之案上。
“陛下,这是何物?”
殿内只他们两人,承禄已经退到门口候着。
“自己打开看看。”
何琼之便依言翻开一页,只看了一眼,唰的合上,面颊嗖的通红。
上下攀缠的人,伊始便褪了衣裳,旁边还有文字注解,他没看清,隐约有“怡情”“小意”“缱绻”“点灯”之类的词汇,着实触目惊心,叫人口干舌燥。
周瑄瞥了眼,问:“你与新妇房事可还妥当?”
何琼之冷汗冒出来,硬着头皮点了点:“妥当,甚是妥当。”
刘若薇是很温和传统的女子,因为刘中丞的缘故,她做事会显得规矩刻板,在房事上,亦遵循夫郎在上的原则,极尽配合。
何琼之与她不熟,每回进房都像是上刑场,更何况要与她坦诚相对,每每吹灭了灯,摸黑行事。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可刘若薇咬破了唇,也只发出低微的叫声。
压抑着自己,令何琼之也不忍过渡,每回都是草草了事。
“怎么个妥当法。”
周瑄拧眉,顺势坐在他面前的案上,将书籍叩了叩,目光逼视何琼之。
“这,这怎么说,挺好,就是挺好的。”
何琼之擦了把脸,手心尽是汗,后背也唰唰往下直淌,短短一瞬,衣裳都塌透了。
“朕不大好。”周瑄面沉如水,说完便煞有其事的翻开书页,将一幅图指给何琼之看。
“做过吗?”
何琼之脸快烧起来,不自在的舔了舔唇,道:“没。”
“这个呢?”
“也没有。”
“都没有?”周瑄诧异,另取来一本,逐一翻找着问了一遍,何琼之都道没有,他便大大的惊讶到,“那你还好?能尽兴?”
“臣..不大行。”
话音刚落,周瑄投来同情的目光,大掌拍在何琼之肩膀,意味深长道:“不必灰心,陆奉御能治。”
他原是想与何琼之探讨一番,想询问女子如何才能欢/愉敞开,不那么抵触压抑,自己倒是畅快了,可谢瑛每回仿佛都不那么舒坦。
只有一次,还是最初两人头一遭,她被下了药。
那夜是极致的销/魂。
周瑄无数次回味那夜,后来总也找不到同样的感觉。
他好,谢瑛也得舒服。
若不然,她对这事总是不乐意的。
可何琼之如此颓败,他又不好细问,只得敷衍了几句,拉着他将那两箱书卷看完,临走又宽慰了一番,道改日让陆奉御扎扎针,或许就好了,就能行了。
看何琼之的表情,似乎大为感激。
他心情好,便也不觉得冷,在紫宸殿批阅完奏疏,径直去了清思殿,因为走得急,没穿氅衣,可浑身仍热燥燥的,待进殿后,才发现谢瑛还未回来。
他去沐浴更衣,熏过香后躺在榻上等着。
谢瑛回宫,没有乘坐撵车,自左银台门下马后便散着步慢悠悠往回走。
天气冷的刺骨,鼻尖很快被冻到发疼,她手里抱着袖炉,披风被树枝扯了下,弯腰去解的光景,听见几个黄门打前头经过。
“还送药呢,这都几日了。”
“管他几日呢,那位没消息,便得一直送,你俩可别胡乱说,仔细被贵人听到掌嘴。”
“晓得了,都说那位好福气,日后生下皇子便是皇长子呢。”
谢瑛身子一僵,才明白他们嘴里的“那位”,说的是自己。
“谁知道是福是祸,子随母贵,那位至今都没有名分,嗨,陛下的心思难猜,说不准就是一时兴起,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揣度了,省的哪日连累了脑子。”
三人走过,声音渐渐变小。
殿内温热,白露上前给她解开披风,挂在衣桁上,又低声说道:“娘子,陛下等您许久了。”
谢瑛嗯了声,把手掌覆在脸上暖了会儿,走近寝殿。
甚至没来得及更衣,她便被帐内伸出的手拽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人被放在绸被,宽敞的里衣遮不住周瑄的身段,入目是筋骨分明,手臂上的肌/肉透过薄衣清晰的浮现,谢瑛仰躺在床上。
他抚着她的脸,拔下珠钗,右手从头顶拿过软枕。
垫起她的腰,从后塞了进去。
谢瑛蹙眉,想把软枕拿出,却被他擒了手摁在上方。
“我不舒服。”
她屈起膝盖,隔开他的接近。
“软枕硌的我腰疼,你把它拿走。”
周瑄笑,亲她腮颊,“还不舒服吗?”
却没有依从她的心意,软枕照旧垫在下方。
谢瑛闭上眼,嗅到淡淡的龙涎香,他欺身下来,今夜却比往常放缓了手段,虽说仍旧不适,可他听到谢瑛抗拒时,慢慢覆了下去,不再任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