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表妹(67)
苏一箬见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心内也是一阵酸涩,便上前去拥住了赵予言,头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声,哽咽道:“阿言,谢谢你。”
她寄人篱下了这些年,早已习惯了谨小慎微,处处忍让的日子。
因此才养成了这般胆小的性子。
她不是没想过要为祖父洗脱冤屈,可她人微言轻,连本分力也使不上来。
本以为能为祖母立匾祭拜已是大幸,谁成想还会有人为她奔波去江南替祖父洗脱嫌隙。
若不是赵予言。
她的一生也许就望到头了,顶着罪臣女眷的头衔,或是做妾,或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草草了结这一生。
苏一箬深受感动,安寝后便一扫往日里的羞怯,在床榻上牢牢抱住了赵予言。
赵予言并非圣人,况且他刚开荤没多久,如今正是对此事热衷的时候,昨日还记挂着苏一箬初来东宫睡不安稳,且腰间还有些淤伤,并未放肆行事。
如今他与苏一箬共宿一榻。
且心上人望向自己的杏眸里染着泪花,泪花点点中又潋滟着含蓄的爱意。
他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等良辰美景?
苏一箬的确是感动不已,也比前几日更黏着赵予言一些,可她是半点也没想到床笫之欢上去。
谁成想她不过是靠在赵予言肩头,情意缱绻地嗫喏了一句:“有阿言真好。”
那人却似喝了鹿血一般,闹腾了大半宿都不肯罢休。
一回罢,外头伺候的宫女们悄然问了一句:“殿下,可要水?”
他却半点不知疲惫,精神抖擞地回道:“不必。”
又闹腾了一回。
直至三更之时,苏一箬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才偃旗息鼓。
也不让宫女们进来伺候,自个儿翻身下床,抱起苏一箬便往净室里走去。
苏一箬本是打算问一问赵予言宫里的事儿,或是再问一问他为何要来郑府扮小厮,这般闹腾之后,她却都忘了。
翌日一早。
苏一箬醒来时,身旁的赵予言已不见踪影。
明儿与月儿也在跟着东宫的管事嬷嬷们学规矩,如今伺候她的人是霜、雪、竹、林四个宫女。
名字是赵予言取的,因说要配着明儿和月儿的名字。
苏一箬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被四个宫女们服侍着起身后,便羞红着脸问道:“殿下呢?”
霜儿性子伶俐,便回道:“宫里一早来了人,殿下说夫人自个儿用早膳,他会赶在午膳前回来。”
苏一箬点点头,低头瞥见自己手臂上羞人的痕迹,便又窘红着脸与霜儿说道:“麻烦你给我寻件长衫来。”
这话一出,四个宫女却都脸色一白,“扑通”几声相继跪在了地上,道:“夫人折煞奴婢们了。”
苏一箬被这动静唬了一跳,忙上前去将四个宫女拉了起来,又道:“我知晓了,你们快起来吧。”
用过早膳后,因苏一箬习惯了明儿与月儿放养般的伺候方式,如今霜、雪、竹、林四个宫女这般事无巨细地伺候着,她却不适应的很儿。
正欲去东宫内的亭台水榭那儿散散心时,张启正却火急火燎地赶来了采莲阁。
他跑得满头大汗,不见往日里的稳重淡然,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林贵妃有请。”
作者有话说:
宝们,我双开了。
隔壁《外室在逃》已开
不是甜文,是火葬场文,喜欢的可以收藏下。
文案:沈家覆灭后。
我险些被卖入了教坊司。
是显国公世子将我救了出来。
我的前未婚夫,裴池。
他将我藏在葫芦巷的一间三进屋宅中。
锦衣玉食、嘘寒问暖,未曾有懈怠的时候。
原本我也认了命,好歹他总念着旧情救下了我,给我屋舍遮风挡雨,陪我温书习字,与我相携相伴。
如果我没有偷听到伺候我的丫鬟偷偷议论:
——“家里的太太诞下了双生子,爷高兴的什么似的。”
——“咱们夫人为什么受宠,还不是因着生的有几分像家里的太太?”
——“原来只是个替身罢了。”
我不会在发现有孕的第二日偷了路引和文书。
悄悄逃到无人认识我的江南去。
那儿没有豢养在宅子里的金丝雀,没有卑贱的罪臣之女,没有名门贵女的替身。
只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想,这下我与裴池总算是两不相欠了。
那夜大雨,我咬着牙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
正要凑上前去瞧一瞧孩子生的像谁时。
茅草屋的木门被人从外头大力踹开。
浑身湿透的裴池形容狼狈,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