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侍卫们立即动了,气势汹汹,那烈国公主终于有些着慌,叫道:“王奴!拦住他们!”
然而那斗篷人却纹丝不动,充耳不闻,姒幽这才慢慢地道:“别叫他了,他身上的蛊已经死了。”
烈国公主一惊,骇然道:“怎么可能?”
赵玉然一挥手道:“动手!”
侍卫们一拥而上,如鹰隼一般,将那烈国公主给抓住了,她尖叫起来,再没了之前那番嚣张跋扈的神态。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行人陡然闯了进来,黑压压一大群,瞬间占满了整个大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那些竟都是身着盔甲的兵士,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一个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穿过那些兵士,露出了来人的身形,烈国公主见了,立即喊叫道:“赵将军!”
赵振闻声抬头,挑眉看来:“哟,可算是找到公主殿下了。”
赵玉然也叫道:“三皇兄!”
赵振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赵玉然道:“我与阿幽来这里吃饭。”
闻言,赵振的目光便不自觉瞟向了姒幽,他顿了顿,轻咳一声,赵玉然又道:“三皇兄,你来做什么?”
赵振漫不经心道:“我来找人。”
一旁的烈国公主立即道:“赵将军,你快叫他们放了我!”
赵振这才注意到,那烈国公主竟是被几名侍卫抓住了的,他没看懂这一出,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玉然连忙将事情缘由仔细说来,又道:“阿幽说了,要将她先抓起来,派人去通知烈国使者团,叫他们送银子过来才放人。”
那烈国公主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向来跋扈惯了,岂料如今还有因为吃白食而被人抓起来的时候,又是气又是恼,骂道:“你们敢!”
赵振顿时乐了,道:“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敢的,来人,去报烈国使者团,叫他们拿银子来赎人。”
立即有兵士去了,赵振抱着双臂,昂着下巴对那烈国公主道:“本王之前说什么来着?叫你们安安分分待在驿馆里,等候召见,没有命令不许乱跑。”
烈国公主眼中闪过屈辱之意,她咬牙切齿道:“我们是来访,不是战俘!为何要受你们监视?!”
赵振大大咧咧道:“谁管你们?来了大齐,那就要守大齐的规矩。”
他说完,神色一肃,声音带了几分冷意:“这里不是你们烈国能撒野的地方,劝你最好不要试探本王的底线!”
烈国公主呼吸顿时一滞,她咬着牙,撇开了头去,好戏看完了,围观众人都各自回了雅间,琼芳雅居的管事出来,给安王赵振端了椅子,沏了好茶,等候着烈国使者团拿钱来赎人。
姒幽的注意力则大部分都是放在了那个“王奴”身上,她好奇地走近对方,仔细观察,那烈国公主显然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厉声喝道:“住手!你做什么?”
楼下坐着的赵振立即抬起头来,看了姒幽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那烈国公主:“一惊一乍的,嚷嚷什么?等你们付银子的人来了再叫。”
烈国公主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姒幽,道:“不许碰我的东西!”
姒幽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听了她的话便收回了手,赵玉然撇了撇嘴,道:“这不是个人么?怎么是你的东西?”
烈国公主瞪她:“关你什么事?”
楼下的赵振二话不说,蹬蹬跑了上来,道:“不许碰?还没有本王不敢碰的东西。”
他说完,动手掀开了那个“王奴”身上披着的斗篷,一股子奇特的气味顿时迎面扑来,赵振眼睛微瞠,呼吸一滞,赵玉然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便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了自己的眼前,叫她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却原来是姒幽的手,赵玉然好奇道:“阿幽,怎么了?”
赵振下意识侧过身子,将身后人的视线挡住了,此时他眼中的震惊散去,表情颇是一言难尽,看向那烈国公主,满目都是厌恶之意。
与此同时,另一个疑惑悄然升起:“这个人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
“是死了。”
姒幽淡淡接道:“只不过被特殊的手法,炼成了蛊尸,如行尸走肉一般。”
赵玉然一头雾水,她还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死了活的?阿幽,我想看!”
赵振没好气地骂她:“看什么看?你整日不在宫里好好呆着,瞎跑什么?回头我告诉父皇去。”
赵玉然没头没脑地挨了一通骂,委屈不已,反唇相讥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怎么好意思说我?”
两人吵了起来,姒幽却看向那烈国公主,她正微垂着头,比起方才激烈的反应,如今她倒是平静了许多,像是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