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93)
阮云禾听完了他的回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总归是都差不多猜到了。
秦如轲说完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说,脑子里还是一些混乱的画面、触感。温香软玉初尝,让人不能不为之心折。
“罢了,我……”阮云禾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江老肃着脸走过来,朝着阮云禾问道:“掌柜的,老夫才想起来,后院本来有一辆牛车,这会子怎么没了?”
阮云禾被他说成偷鸡贼,本就不悦,被他这样不客气地一问,更是没好气:“我的牛车,你问来干什么?难道你又要说,我偷了自家的牛车?”
江老“啧”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小女娃十分不满,强行耐着性子道:“老夫刚刚发现地上有几堆稻草,好像是从那辆牛车上掉下来的,稻草里有两根鸡毛,老夫猜是驾牛车的人拿了老夫的鸡。”
“还挺能猜,就不能是恰好落在一处了?”
“你!”江老气极,“老夫不是空口胡猜,既然昨晚这客栈里就咱们三个,老夫又信得过掌柜的和厨娘,那只能是这个外人!”
“哦?这会子又信得过我和厨娘了?”阮云禾没放过任何一个刺他的机会,接着道,“昨夜确实有人来借牛车,是阮家小姐。”
江老愣住了:“这大家小姐也……”
阮云禾瞪他一眼,他才把“偷鸡摸狗”四个字咽下。
他又摆摆手:“要是阮小姐那倒好了,这鸡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她吃了是最好。”
阮云禾有些莫名:“这鸡到底什么来头?”
江老得意地坐下,看了眼正在出神的秦如轲:“既然世子在这,我也不怕说给你听,这种鸡温补滋养倒是其次,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活骨血生皮肉。阮小姐的情况,老夫要为她除去疤痕就不得不动刀,动了刀子要想恢复如初,就少不得这鸡。”
“有这么神?”
江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话中透着自傲:“老夫靠着这样的鸡不知医治好多少人了,皮肉俱是光洁如初,不留半分痕迹。”
“不过是加快血肉生长罢了,”秦如轲终于开了口,盯着江老拍在桌上皱纹密布的手,“您老手眼还利索吗?动刀这事,可不是玩笑。”
江老被他看扁,掏出一根绣花针和一根红线,当场表演了穿针……
阮云禾和秦如轲俱是一阵无语凝噎,却听他冷笑一声,又掏出一根细些的针,眼疾手快地从红棉麻线里挑出一条极细的丝线,红色的丝上还隐约有几个黑点。
他仰着下巴将那根丝线用针挑在秦如轲面前:“回去多找几个眼力好的人瞧瞧,上头三个字是‘妙手江’。”
作者有话要说:
秦如轲:被他装到了。
阮云禾: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啊……
第49章 求助
证明了自己的江老一本满足地坐在桌前,端起自己那盏茶,才发觉只剩下了半盏,秦如轲面前那盏更是整杯倾翻。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掀桌子了?”
秦如轲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伸手夺过那半杯茶,起身取了柜台上的茶壶,新斟了一盏递到他面前:“不小心碰了桌子,您喝这杯就是。”
江老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低声咕哝:“主动给我老头子斟茶?做了亏心事吧。”
抬眼看到秦如轲濡湿的鬓发,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阮云禾也不自在,转移话题道:“牛车确实借出去了,不过仍不能说是阮小姐拿了你的鸡,她傍晚就会回来,到时再问她。”
阮云禾倒不担心什么,杜芸应该是误拿了,那鸡外貌不寻常,她也不会随便动客人的东西。
江老更是没什么多想的,点了点头道:“等她晚上回来,老夫先看看她的伤处,明日就能开始动刀。”
“这么快?”阮云禾有些惊讶。
江老嘬了口茶,又长叹一声指了秦如轲:“老夫急着来,自然要早点为她医治,老夫不先治好她,他可没那么好心帮老夫的忙。”
秦如轲已经端坐如常,食指轻叩桌面:“不着急,您好好准备,别出了什么岔子。您请我做什么,现在说就好。”
江老的目光往阮云禾的方向移,又是咳嗽又是清嗓子,示意掌柜的回避,然而两个人都坐得笔直,对他的暗示恍若未闻。
江老索性放摊:“掌柜的在这,老夫的私事不方便说。”
阮云禾扫了一眼秦如轲,那眼神很明显,她要知情,谁知道江老会不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无妨,”秦如轲给了阮云禾一个安抚的眼神,“掌柜的不是外人,就这么说。”
秦如轲侧过脸,高挺笔直的鼻梁在淬玉般的面上投下一片阴影,是一副坚定又不容拒绝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