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117)
再者说,小姐人品相貌俱是一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冰雪聪明,风华绝代,秀外慧中,风流蕴藉,才华横溢。她还觉得秦如轲占了便宜去!
荷霖懒得听这些人嚼舌根,加快了脚步往浮光阁去,她还要给小姐准备些新脂粉首饰。浮光阁换了新掌事,没白老板会经营,也没白老板那么尽心,
白老板那年没能治好太子,一直心有遗恨,认为自己身为医者未能做好本分,跟着江神医去南疆历练去了。
浮光阁也有人谈论着这桩亲事。
年轻娘子绞着帕子,幽怨道:“还以为摄政王真是忙于朝政,无心早成家,原来是钟情阮小姐,要等着她的孝期。可早先他们不是退过婚吗?”
对面年长些的小姐撇了撇嘴:“听说摄政王和阮小姐有些青梅竹马的情分,如此,也不奇怪了。”
“原来是佳偶天成,”年轻姑娘叹气道,“佳人配俊郎,倒也登对。”
那年长的小姐面露不屑:“我看啊,摄政王根本配不上阮小姐。”
荷霖手下动作一顿。还有这样的新鲜论调?
“才两年,你们就都忘记了,早先摄政王还是世子的时候,多少风流韵事?不到半年招惹七八个女郎,能是什么痴情的郎君?”
哦,七八个女郎都是我家小姐。
“可是……这两年来,没什么类似的传闻。或许误传了?便是浪子回头,也不坏。”
倒是没误传,不过讲良心,他也不能说是浪子。
“得了吧,无非是会遮掩了。前些日子,约莫腊月二十时候,还有人瞧见他带着个美貌的姑娘去京郊纵马。”
哦,那还是我家小姐。
“啊?还有这种事?阮小姐也太可怜了。天呐……阮小姐没有倚靠,唯一的叔父还被流放了,岂不是任他折辱?”
虽然你们是好心同情,但是不至于。
“唉!”
“呸!”
荷霖愣愣地看着两个姑娘满脸不忿地出了浮光阁,有点想拉住她们解释一番,可别把自家小姐想成那等懦弱无能、委曲求全之人。
片刻之后她就想通了,流言蜚语总是不断,然而日子是自己过的,冷暖自知,何必解释给旁人呢?她知道小姐高兴就好。
荷霖挑好了东西就往阮府赶,回去时正赶上午饭,吃得肚腹熨帖了,便走进小姐房里。
阮云禾没有长辈拘束着,自己也懒散,嫁衣也不想绣,此时正闲闲倚着靠枕,捧着一本游记看得津津有味。
对于自己婚期将近这事,她好像真没什么概念,全赖于秦如轲不知疲倦自欺欺人的洗脑。
秦如轲规规矩矩等了两年,成功获得父亲母亲认可,荷霖也能对他三天两头跑阮府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阮云禾回忆着,秦如轲也不算全然规矩,总是爱窃尝粉樱……还要按着她的腰,气喘吁吁抵在她颈窝,委屈巴巴道:“等些时日罢了,我都可以的。成亲,也不过就是些繁文缛节,无趣的仪节罢了。”
阮云禾点点头,深以为然。
如今真要成亲了,阮云禾也就真的没什么所谓。
她起身挑挑拣拣些脂粉首饰,便懒懒打了个哈欠,继续看手头的游记。
——
转眼到了亲迎,一辆车,一顶轿,三十多人簇拥着轿,前后左右各有两辆金车。
车前两个小厮,手中捧着金牌,金牌上雕着一只龙,一条凤,后边跟着一溜儿丫鬟,一溜儿婆子。
及至阮云禾上了花轿,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秦如轲念叨了三年的成亲,就是这样吗?
好像只有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些紧张和期待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摇摇晃晃地停驻了,外头是热闹的锣鼓声和人的欢声笑语,盖头下笼着幽香,阮云禾的双颊微红,也不知是闷的还是紧张。
轿帘从一侧拉开,透过盖头下沿的缝隙,便见一只洁净修长的手伸过来。阮云禾抬起手臂,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
秦如轲握住,用了些力道,紧紧包裹着,将手中的柔软收紧,他扶着阮云禾起身出轿,在她耳畔含着笑意低声提醒:“当心脚下。夫人。”
他的嗓音低沉缓柔,在耳际萦绕。阮云禾的心突然乱了几拍,手搭在他温暖干燥的掌心,跟随秦如轲走向另一处。那里是祭拜祖宗的场地。
祭祖之后,便是拜天地。拜过天地,便是入洞房了。
阮云禾被扶着坐下,眼前一晃,盖头被挑开,秦如轲侧着身子给她挡了挡明晃晃的烛光。阮云禾眨了眨眼,才算适应眼前的大亮。
她抬头看去,秦如轲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一身正红色袍服,胸前还镶嵌了几朵金丝花,衬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俊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