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138)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彻夜未睡的双眼布满血丝,看着颇有几分凄惨。
秦桑还是挪过了脑袋,默默走向一旁的太师椅缓缓坐下去。
“表姐不必和我认错,你和母亲说吧,你既然知错了,也该接受惩罚才对。”
“若是告诉婆母,那宋府怎么办?父亲怎么办?我不能….....”
她爬到秦桑脚下,连连磕头,颤声道:“表妹你一向善良,求你最后再帮帮我,只要你不说,这事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再也不会和裴玉安来往了,求你看在父亲的面上帮帮我,他对你可是视同亲生女儿一般啊。”
“舅父?他应该以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耻辱吧。”秦桑漠然地望着她,百感交集,“舅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忘记,可我不能助纣为虐,处处纵容你,想来有些事很早就暴露了,可我真是蠢被你骗得团团转,总是被你拿舅父搪塞我,这次我不会再中计了。”
“你什么意思?”
“你去和母亲坦白,承认你犯下的错。”
“你疯了!”她瞳孔骤然收缩,惶然吼道,“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
宋琪玉疯疯癫癫地喊叫着,秦桑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见她一时半会无法冷静,连忙起身准备离去:“不是每件事都有后悔的余地,还有几日你好好想想。”
说着她连忙推门离开,留下宋琪玉自言自语倒在地上。
碧珠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惶然不安,看到秦桑打开门连忙走上前朝她打量,见她除了面色不大好其余并未受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扶着秦桑缓步离开,余光瞥见她面色少见的严肃,又想起刚刚两人的争吵,心里不由得有些惶恐,询问道:“要告知侯爷吗?让他为您做主。”
“不用,莫要在侯爷面前提起什么。”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往回走,靠近北苑却听到阵阵嘈杂声,下人们行色匆匆,还有不少大夫提着药箱进出不断。
是谁生病了吗?
秦桑拦住一个圆脸下人询问,她恭敬道:“今儿一早表少爷就晕倒发起了高烧,也不知大夫说了什么,永安伯夫人哭得伤心,又请了很多大夫来诊。”
难道裴玉安生了重病?
她正思索着,又听到阵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看到下人们用帕子捂着口鼻,正拿着石灰和艾叶洒向周围。
这是做什么?
秦桑和碧珠面面相觑,察觉出一丝不妙。
难道裴玉安生了重病?
她正思索着,又听到阵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看到下人们用帕子捂着口鼻,正拿着石灰和艾叶洒向周围。
这是做什么?
秦桑和碧珠面面相觑,察觉出一丝不妙。
“石灰艾叶都是消毒的,我听嬷嬷说一般出现瘟疫时家家户户都要这么做。”碧珠低声道,扶着秦桑往后退去,“夫人,您怀了身孕还是别在这儿。”
秦桑心里害怕,又担心腹中孩子的安危,顿时捂着口鼻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却看到长公主和贺兰昭神色匆匆地赶来。
长公主一看到秦桑,吓得面色煞白,颤声道:“你怎么能在这?赶紧回屋去。”说着她吩咐碧珠道,“回去伺候夫人脱下衣物,全部扔了,并且夫人往后用的衣物和餐具都要煮沸。”
“母亲,府内出了什么事情吗?”
秦桑见她神色严肃,语气紧张,顿时感到一丝不安。
自己从未见过长公主这般不安,肯定是出事了。
“等我日后再和你说吧,往后你待在屋子里莫要出去,尤其不能靠近这儿。”她说着眼色瞥向这处院子,裴玉安所住的厢房。
诡异和不安袭上众人的心头,贺兰昭拉着秦桑说道:“我送你回去。”
两人神色严肃地往回走,一路上遇见的下人们皆在薰艾撒石灰水,有条不紊中透着丝丝惶然。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桑频频看向贺兰昭,灼热的目光似乎能将他的面颊穿透。
“此事我也不清楚,母亲也不肯告诉我,只是说表弟染病了,还可能传染人。”他将秦桑送至东暖阁,忧心忡忡地扫过她的小腹,犹豫道,“不如我送你去近郊的庄子里小住一段时日,这病既然会传入,我怕你在不安全。”
“那侯爷你呢?你和我一起去吗?”
贺兰昭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我是一家之主,当然得留下安定人心处理此事,不过你放心,我身强力壮处处小心不会有事的。”
闻言,秦桑犹豫地低下头,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柔声道:“那我也不走,我日日待在屋里不出来,想必也不会有事的。我想日日看到侯爷,哪怕一眼也好。”
贺兰昭长舒一口气,神色犹豫,良久后才嗯了一声,无奈道:“那你先待在屋内不要出门走动,等我弄清了表弟的病情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