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136)
贺兰昭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腹,厉声警告道:“臭小子,赶紧给我休息,再打扰你母亲我就罚你天天抄书!”
听着他滑稽的威胁,秦桑忍俊不禁,她笑着挽住贺兰昭的手,柔声道:“孩子很乖,不是他打扰的我。”
“那你怎么心事重重?有烦心事吗?”
面对贺兰昭柔情似水的双眼,秦桑沉默,想着若是她将裴玉安和宋琪玉私/通的事告知他,依他的性子怕是立刻命人将他们乱棍打死。
她长舒一口气,面色迟疑。
贺兰昭更加诧异,秦桑从来都不瞒着他,难道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你我夫妇一体,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还是你不相信我?”
他眼神灼灼,目光坚毅,秦桑不敢直视,沉思许久才勉强笑了笑,双手勾住她的脖子:“没什么,我只是听人说,女子生了孩子后容颜不复,丈夫们多会移情别恋,投身新欢。”
闻言,贺兰昭唇角上扬,似笑非笑道:“就为这事?”他笑着凑近秦桑耳朵,言语暧昧,“这些日子与你相拥而睡,你觉得我会移情别恋?”
察觉到某处的炙热,秦桑面色一红,连忙推开他:“不早了,我要睡了。”
…....
丑事被秦桑发现,还被她威胁亲自向长公主请罪,宋琪玉急得火急火燎,嘴角长了一圈泡,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想着怎么应对。
首先她想着求助裴玉安,可一瞬便拒绝了这个念头。
他薄情寡义,永安伯夫人又心如磐石,怕是倒打一耙说自己蓄意勾/引他儿子,况且裴玉安连他往日宠爱的妾室都能弃之如敝屣,何况自己一个外人?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长公主和永安伯撕破脸,裴玉安顶多受些皮肉苦,可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宋琪玉吓得直哆嗦,惊慌之下脑海浮现了白氏的面容。
母亲!她一定会救我,她最有法子了,肯定有办法。
当初自己被沈从阳玷污,也是她为自己出谋划策。
想到白氏的手段和心机,她稍稍缓和不少,可心里又泛起嘀咕,这次的丑事非比寻常,母亲会答应帮她吗?
她胆颤心惊地睡去,浑浑噩噩地做着噩梦,等到天微亮,东方才翻起鱼肚白,她就迫不及待地梳洗出门,直冲宋府。
彼时白氏正在宋府用膳,听到管家禀报时,诧异不已,往日宋琪玉回娘家,都是提亲半日或者一日送个口信,好让他们提前准备着,可这次她是一无所知。
她正嘀咕着,就看到宋琪玉慌慌忙忙地冲进了院子,白氏刚扬起的笑容在看到她灰白的面色时瞬间一沉。
糟了,肯定出事了。
宋琪玉惶恐地扑进白氏怀中,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她正哽咽着,就被一脸严肃的白氏带入慈安阁。
许是知女莫若母,白氏飞快地屏退下人,紧闭门窗,确保四处无人时才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是母亲懂我。”宋琪玉感动不已,红着眼将她与裴玉安的事避重就轻地说出来,她巧舌如簧,将事情歪曲成裴玉安见色起义轻薄了她,并以此拿捏着她让她不得不答应与裴玉安暗中来往,私相授受。
简而言之,她是被迫的,可她确实与裴玉安有了难以启齿的关系,还被秦桑发现了。
白氏瞬间黑了脸,嘴巴像是脱了水的鱼儿一张一合,可什么话都说不出。
宋琪玉也知此事棘手,便拉着她的袖子啼哭:“母亲,我该怎么办?此事被侯府发现定会让我以死谢罪的。”
听着她哭了许久,白氏才愤愤地推开她,用力扇了一巴掌,打得宋琪玉晕头转向呆呆地望着地面。
母亲不是应该同情自己心疼自己,为自己想办法吗?
她为什么打自己?
她呆滞许久,缓缓抬过头。
白氏痛心疾首,拍桌吼道:“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混球轻薄你的那次就该告知侯府,让她们为你做主,何必受他的要挟走上不归路,如今你是有礼也无礼了!”
“母亲,当时我太过害怕,没有考虑周到….....”
“你一向聪明伶俐,怎么进了侯府就畏手畏脚,蠢笨如猪!”
白氏气得口不择言,吓得宋琪玉低声啜泣不敢反驳。
屋内的气氛越发压抑,窗外的天色也逐渐暗下,不久便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嘀嗒落在泥地上,惹人心烦。
“母亲,你若生气打我骂我也可以,先替我想想办法呀。”
白氏掖着眉心神色灰白,眼角的细纹越发深刻,她吐出浊气黯然道:“往日秦桑心软,无关轻重的事向她求求情,她看在你父亲面上也许会网开一面,可这件事有关侯府脸面,她若网开一面,他日你丑事被揭露,她也会落个纵容庇护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