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京越关山(92)
我信你个鬼!
她又翻了几页,忽得想起什么,微微侧了侧头:“傅司简,晌午过后我就要回主营了。”
傅司简一直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耳垂的手一顿:“嗯,那我也该回幽州了。”
他垂下头贴在小姑娘侧颊蹭了蹭,低低出声:“又要与你分开了啊。”
这话说得顾灼心里一酸,她也不想与他分开。这几天因为受伤不需要训练,她已经习惯了无事时便与傅司简待在帐中腻歪。
可此时她却只能放下书握住他的手:“你记得去取那天捏的小娃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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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陪着傅司简去马厩牵了马,送他到大营门口,压下心里的不舍:“路上小心。”
傅司简却并未急着上马,而是微微俯身到小姑娘近前,低声道:“夭夭,我想再抱抱你。”
其实方才在帐中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儿呢,差点儿……
可顾灼着实扛不住男人现在这般单纯无害征求她同意的模样:“你等下。”
顾灼转过身去看守在营门左右两侧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谁知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与她大眼瞪小眼。
她抿了抿嘴,无可奈何只得出声说得明白:“你俩转过去。”
“是。”“是。”
那两人刚转过去,顾灼正要转身,就被傅司简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到男人亲了亲她的鬓角,将下巴搭在她肩窝:“夭夭,你要想我。”
她轻轻点点头:“嗯。”
男人的手臂就圈在她腰间,将她腰腹都捂得暖和起来。
“月事还疼不疼了?”
许是在山中受了寒,顾灼月事提前,而且被军中大夫说中,确实有些腹痛,像有东西坠着。
大夫开的那副调养身子的药才用了一日,未起效不说,还只能等月事过后再喝。
顾灼觉得忍过第一日就好多了,偏偏傅司简如临大敌一般,还专门去找大夫学了一套那大夫也不怎么熟练的按摩手法。
但凡她闲下来回帐中休息,他就抱着她,搓热手掌,隔着中衣,一遍一遍地从她腰侧往中间按揉,不厌其烦。
顾灼总是被揉得昏昏欲睡,有时午后一觉醒来,傅司简依然在重复那一套动作。
她拉过他的手问他:“累不累?”
男人就亲亲她的脸,低笑着道:“不累,你腰上软软的,我乐意着呢。”
气得顾灼张嘴咬在他虎口上,没舍得用力气,咬了几口就成了吻,吻过他掌心那两道浅浅的疤,吻过他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吻过他按揉在她腹上的每一根手指。
直到将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傅司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傅司简捏了捏她的脸:“这就好了?夭夭你还真好哄。不过,我若成了你夫君,还能对你更好。”
她仰头亲亲他的下巴,笑眼盈盈看着他垂眸时更显俊美无俦的脸:“那我拭目以待吧。”
就如现在,顾灼依然想亲亲男人的下巴,又觉得这般仰着头够不到,便在他怀中转过身,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抬头亲了亲他:“不疼了。”
傅司简吻了吻小姑娘的眉眼,终是顾忌着什么没去吻她诱人的樱唇,又埋首在她颈间亲了两下:“回去我找那位郑大夫开个方子,让人把药送去主营,你试试管不管用。”
顾灼声音里都有些哭腔,故意道:“那我要是嫌药苦呢?”
便听见男人温柔耐心地轻声哄着她:“那把桃花糖一道给你送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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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聘礼
远处, 傅司简骑马的身影渐渐成了一个墨点,直到再也看不见。顾灼叹了口气, 她好像比上次分开时还要舍不得他。
她转身朝营门走去:“你俩继续守着吧。”
“是。”“是。”
那两位士兵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转过来继续面无表情地守着营门,看得顾灼十分满意。
她走了没两步,路过瞭望的高台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 那高台上站着的士兵就瞧见了她。
顾灼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士兵一下子站得更加挺拔, 目视前方, 声音洪亮:“将军, 我什么都没看见。”
欲盖弥彰, 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全营的人听不见似的。
偏偏此时,营门处那两人听见这话实在憋不住笑, 掩饰笑意的咳嗽声清晰地从顾灼身后传来。
顾灼抬手揉了揉额角,被这几人插科打诨, 倒是冲淡了她的一些离愁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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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一进城便直奔太守夫人那家医馆,言明要找郑大夫。
郑大夫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听眼前这位年轻公子说了来意, 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他:“先照着这个喝十帖。不过最好还是带她过来让我把把脉,方子能更准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