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真的。”

“是你亲眼所见？”楚文在旁边抱着怀打量着这个胆小的哆嗦成一团的‘说书人’，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哪有这个胆子哦，是苍山派的人说的，就在半个月前，我在苍山派必经的青山镇遇到了几个他们本门弟子，听他们振振有词讨论着呢。”

“就这样？”暮歌继续问道。

“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二位大侠饶命，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说书人’脚一软，跪了下来。

“得，看来是个怂包，估计就这么些线索了。”暮歌瞥了眼地上的‘怂包’，抖了抖衣袖。

“大师兄，是否去一趟碧霞山庄。”楚文轻声问道。

暮歌朝他点了点头，“回客栈带上行李。”

出了客栈，暮歌和楚文往云水镇以北开外的碧霞山庄赶去。

“几年前，我与掌门下山办事，曾拜访过碧霞山庄的庄主，沈廷钧。按理说，这武林中，能将碧霞山庄灭门的屈指可数。”暮歌边走边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万一真是魔界干的，那这趟碧霞山庄之行，岂不是敌在暗，我在明？”真是不敢细想……

“师兄……有没有可能，不是魔界？”楚文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如果是魔界，何须偷偷摸摸？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吧？”

“自古正邪不两立，魔界作恶还不够多吗？师弟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暮歌停下来，看了眼楚文，小师弟平日不说话，脑回路很清奇嘛。

楚文愣了愣，听到暮歌这么随口的评价，突然感觉喉咙哑的难受，隐隐难再开口。

是自己考虑的多了吗？还是只要是魔界的，就该有落得这样的评价？

“师弟？楚文？”暮歌轻轻拍了拍楚文的背，因为刚才自己的脱口而出，小师弟这是被历练吓到了？

哎，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师弟啊……暮歌搂过楚文的肩，虽然楚文比他还高一点点，但是暮歌非常知心大哥哥的开导起来，“小师弟啊，师兄知道你涉世不深，但是遇到魔界可千万不能心软，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啊！”

“师兄……”楚文抬起头，刚想说什么来着，看着眼前安慰起他的暮歌，一时间又大脑一片空白了，“师兄，抱抱。”

……

……

楚三岁？

“来”暮歌张开双臂，抱住了楚文，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到底是小孩子啊。”

“我……我不是。”楚文涨红了脸。

“嗯？不是什么？”暮歌松开身体，用手指戳了戳楚文的脸，“哈哈哈，还说不是小孩子，还会害羞了呢。”

“……”

“好了，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啥也查不到。”说完，暮歌往前走去。

哎，我刚才怎么就……

楚文简直是原地旋转跳跃，不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楚文：我不脆弱，我只是……

气氛太好？

☆、第 10 章

来到碧霞山庄门口，随处可见凋零的落叶，破败的野草，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腐烂味道。

“这里，和我几年前来，完全不同了……”暮歌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还是令他震惊的险些腿都没抬稳。

碧霞山庄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已经腐臭了的尸*体。

“一个个面目狰狞，死前极度恐惧，”暮歌和楚文蹲下来检查了几具尸体。

“这些人死前都被抽了精元？”楚文发现一个个都成了皱皮干裂的老头老太，甚至……连孩子都没放过。

“这武功大概是被禁的……吸阴术。”暮歌沉着声音，握紧拳头，一拳砸向地上，“是谁！如此狠毒！”

“吸阴术？！是藏书阁里被禁的武林邪术功法吗？”楚文还是第一次看到失传已久的邪术，愣在了原地。

“是的，修习此功，需不时吸取活人精元，不然便会枯竭阳气致死，若能保证体内定期吸取足够的他人精元，就可以功力大增，比一般修炼要增进十倍乃至百倍。换句话说，就是以他人的阳寿为自己修炼功力。不过，由于此武功过于阴损毒辣，稍有不慎，就会将他人精元吸取之尽，死相正如现在看到的，成为皮皱干尸，所以在有记载后，就被武林中人集体抵制，再也没有人敢修炼了。只怕……”暮歌站起身，走了几步，继续察看。

“怕什么？”

“只怕魔界为了重出江湖，会不择手段，修炼此功，以达到他们复仇的目的。”

“重出江湖……复仇……”楚文看着暮歌的背影，心中疑惑更是深了一层，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此次历练，就真的只是历练？”

……

暮歌怔了怔，站起身，不敢看向楚文，“如果我说，不，不只是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