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懿想问她一声,可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方才见她气色大好,春风拂面,霍家大公子对其爱妾的宠爱,整个府中人尽皆知。
霍元懿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来,盯着纪鸢的背影瞧了一阵,忽而冷不丁笑了笑道:“好了,不说笑了,言归正传,其实我这会儿来寻你,是有事相求,不知……小嫂嫂可否帮衬一二?”
霍元懿将折扇一挥,顷刻之间,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名尊贵风流的翩翩公子。
那句小嫂嫂令纪鸢脚步一顿,纪鸢捏了捏帕子,犹豫了片刻,终是停了下来,背对着那霍元懿缓缓道:“二公子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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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前院热闹散去,府中丫鬟婆子三五成群的散开,各自忙活去了,中午府中还设有宴会,忙碌依旧在持续着。
霍家一众族亲皆赶了来祝贺,此时,霍家老几房的老辈们都在老夫人院子里作陪,魏蘅瞧热闹之余,一直在不漏痕迹的搜寻着大公子的身影,却不料,便是那花轿起轿了,皆未见人影,非但未见那霍家大公子人影,甚至连二公子的身影皆未曾撞见。
魏蘅指了丫鬟翠屏前去打探,得知大公子这会儿正在前头陪着几位长辈们说话,魏蘅在前院晃荡了一阵,久不见人出来,便领着翠萍到一旁的花厅等候,经过抄手游廊正欲绕过去时,恍然间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魏蘅一时好奇,忍不住凑过去瞧了一眼,当即双目微瞪。
只见那月洞门后赫然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霍元懿与那纪氏二人纷纷背对着,一前一后的杵在那里,两人立着久久无语,似乎正在说话,又似乎无话可说。
此处地偏,四处寂静无声,许是做贼心虚,纪氏身旁一小丫头只远远地退到了门后,四下张望,瞧着倒像是隐隐似在望风。
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欲拒还迎,行迹暧昧。
魏蘅出生世家,深宅大院里的腌臜勾当见多了去了,如今投身霍家二房,里头的男盗女娼、暗度陈仓的恶心事儿更是举不胜数,一见眼前这情景,魏蘅当即了然于心,尤其,见那霍家二公子一副痴缠不休的模样,魏蘅一时除了惊诧,心中勉不了有些恼恨,有些嫉妒。
她是魏氏长女,走到哪儿,遍地皆是魏氏一族的仰慕者,投身外祖家,整个府中的表哥表弟亦是痴迷于她,然而,霍家除了正经的国公府,其余那些旁支不过是些将要败落的残枝败叶,全凭着依仗国公府的余威而苟活,这样的家世家门,她魏蘅如何瞧得上眼,唯有这威风凛凛的国公府才甚得她意。
她们魏家百年书香世家,甭说配一个国公府,便是入宫为妃为嫔,亦是够格的,然而,到了这正经的霍家,一个两个的却都不曾将她放在眼中,如此,魏蘅只当他们都瞎了眼便也罢了,偏生,一个个都往那名身份底下的妾氏身上扑,魏蘅如何能不恼恨。
纪氏的木兰居,魏蘅去过几回,院子虽不大,但里头的庭院设计,修葺的仿佛人间仙境似的,乃整个霍府独一份。
尤其,那些奇花异草中并不缺珍品,魏蘅当日不过随意往那花圃中匆匆一扫,便瞧见一株春兰,多花连体共生,形成了开放重叠的“花中花”,此兰花稀世罕见,乃兰花中的稀世珍宝,说是前几日大公子闻言纪氏独爱兰花,便不知从哪儿寻了这一盆来,讨美人欢心用的。
上回,魏蘅更是无意撞见,那满匣子满匣子的红宝石首饰,皆是宫里进贡之物,这样的稀世珍宝,竟然悉数入了那妾氏的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魏蘅不由红了眼。
眼下,魏蘅冷笑一声,双眼微微眯起,不多时,将翠屏招到身前,在其耳边细细耳语了一阵,翠屏一愣,面色变得微微凝重了起来,魏蘅复又一脸严肃的叮嘱了几句,翠屏咬了咬牙,立马重重点了点头,不多时,掀着裙侧一摆快速的跑了去。
魏蘅攥了攥手指头,复又往那月洞门方向瞧了两眼,闪身到了一旁的镂雕窗外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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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翠屏一路小跑到了前院,院子外有魏蘅表哥璋公子的贴身小厮大庆守着,之前魏蘅给大庆塞了些好处,让其帮忙在此处盯梢着,眼下,翠屏一来,大庆立马迎了上来,道:“你怎么来了,公子与大公子皆还在里头作陪,一直未曾出来了。”
翠屏道:“我有急事儿,你且进去,给大公子捎句话。”
大庆瞪眼道:“给大公子捎话?我是什么身份,怎敢贸然进去给大公子捎话,在说,老爷与公子都在里头了,如此不知礼数,回头回去后,公子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翠屏知晓大庆没有这个胆儿,故意这般说着,如此,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踮起脚尖往院子里头瞧了一眼,见大公子的贴身护卫殷护卫正抱着大刀守在外头,便冲其道:“那你去跟殷护卫道一声,只需道一声‘纪姨娘受了伤,崴了脚不能动了,在二进门处即可’,看着我作甚,快去啊,纪姨娘可是大公子的爱妾,若是怠慢了,公子不剥了你的皮,自有人收拾了你,记住,此事莫要声张,只说与殷护卫一人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