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他没有亲她吻她一下,只近乎疯狂的亵玩着她。
纯粹的发泄罢了。
他从始至终,一直是临危不乱,便是连着眉头都尚且没有动一下,她却早已深深地沦陷。
不知为何,心,竟有丝丝的抽痛。
春生只趴在床榻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伸手捂着嘴,只将脑袋埋在了软枕里头。
曾被他强要的时候,她没有哭。
三年前径自离开后,她依然没有哭。
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想起他对她的凌辱,对她仿是毫不在意的宣泄,眼眶里的泪,竟一时控制不住了似的。
春生不知道无声的哭了多久,原本还有些心疼愧疚的心,瞬间泛冷。
只暗自决定着,往后这三年中,便是日日受他这般欺辱,她也得咬牙生生的受着。
而三年过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若是言而无信,若是在逼着她,便替她收尸罢。
不多时,便听到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进来,只见素素手中端着一盅冒着热气的汤走了进来,身后还随着司竹及两名小丫鬟,每人手中拖着一个托盘,里头摆放着一应碗碟器具。
司竹立马寻了个小几,吩咐着丫鬟们将餐食摆放好。
自个走到烛台前重新换了一支蜡烛,又将其余的灯盏点燃了,屋子里顺便明亮了起來。
春生还趴在床榻上,没有起来。
素素只以为她还睡着没醒,只轻手轻脚的的走过去,将窗幔缓缓地挑开,挂在两侧的银钩上。
微微朝着里头探了探,随即,嘴里只轻声的唤着:“姑娘,姑娘该起了···”
见春生依旧还没有动静,想起今日已经歇了整整一个白日未曾睁眼了,不由有些心焦。
白日里无数次想要去将人唤醒来,哪怕是用些东西待肚子里填饱了些在睡也要好些啊,然而瞧着春生睡得沉。
便是连中午那人起来时,亦不曾苏醒。
后来,还是莞碧姐姐拉着她的手,只一脸讳莫如深的道着:“就让你家姑娘好生歇一歇吧···”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怕是遭罪了吧···”
莞碧已经嫁作了妇人,自然是清楚里头的门道,然而,素素到底还是位姑娘家,自是不好将话往深了说的。
然而,即便是莞碧不说,素素却也并非全然的不懂。
她虽然由着里头的次间,搬去了外头的偏房。
可是夜那样静,昨夜里头的动静那样大,她如何不晓得,她隐隐听到了春生的哭泣求饶声,其实早已睡下了,却仍是立马一溜烟的披着衣裳起了。
越往卧房这边走,那声音越发的刺耳,只觉得哭泣中夹杂着浅浅的呻吟。
素素起先还以为是那人动手打人了呢,早已经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只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往那门缝里一瞧。
屋子里不见人影。
瞧着那声音乃是从窗子口处传来的。
素素便又将门往里头推了推,探着脑袋往里头瞧去。
只见那窗子前的摇椅,上下摇晃得厉害。
而自己姑娘。
只将那人当做马儿在騎着似的,一起一落,上下晃动得厉害。
她瞧不见那人的身影,只依稀能够瞧见他似乎背对着坐着,高高的椅子上,露出了半个后脑勺。
倒是春生正对着这边,那身子一起一落间,细看下来,似乎依稀瞧见身子上只披着一件里衣,里头却是——
素素见了,只当场呆滞在了原地。
随即,意识到那是在做着什么。
只立马将屋子的门“砰”地一下给一把合上了,关门时,门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只瞧见自己姑娘仓皇间抬着眼看了过来。
素素羞的立马跌跌撞撞的往回跑着,随即,伴随有细细碎碎的,被刻意压抑的呜咽声从屋子里不断传出来。
素素是彻夜未眠。
结果到了第二日,自己姑娘昏睡了整整一日,纹丝不动。
一整日的光景,素素的心情早已平复了下来。
可是,想到昨日听到自家姑娘哭了整整一晚,今日又是一连着昏睡了一整日,便有些担忧,不由又坐着了床榻边沿,只弯着腰复又唤了几声。
春生缓缓地抬头,便瞧见素素就坐着了床边。
春生愣了片刻,便低着声音问着:“素素,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嗓子却是哑得不行,又干,又哑,还有些痛。
素素见状,面上有些急,忙去到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春生坐了起来。
春生一抬眼,面上的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却仍然瞧见眼眶有些红,许是昨夜哭得多了,眼睛都肿了。
素素不敢多问,只忙将水递给了她,嘴里轻声道着:“姑娘,先饮口茶润润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