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都快要被乐晔来的这番举动给吓死了,他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啊啊啊,淳儿救命啊!非礼啊!救命啊啊啊!”
清和扯着嗓子大叫,叫得极其惨烈,他的嗓音都传得老远了。
季淳的营帐就在离清和的不远处,他自然听见了就带着人赶紧过来。
只是他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清和的营帐旁连个看守的鲜卑士兵都没有,很明显事情有异常。
事实上,这些人都是被乐晔来给打发走了的,燕王君郡主有令,他们怎么敢不从呢?
听见清和那扯着嗓子的惨烈叫声,季淳也顾不得许多的当先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他却看见清和的衣服被乐晔来给扒开,被她给压在身下凄凄惨惨的模样。
这不禁令季淳气愤异常,可是不知道为何又有些想笑。
“嘤嘤嘤,淳儿救命啊,快来救我!”
本来清和都要绝望了,生无可恋,可是却突然感觉到营帐之中有人进来了。
他连忙低头去看,结果发现却是他心心念念的季淳的身影,他立刻如获救了一般的拼命朝着季淳大喊着。
而乐晔来正在兴头上,可是却突然被人给打搅了扰了她的兴致,立刻就让乐晔来的眼底冒出了杀意来了。
“谁啊?敢进来这里,不要命了!”
乐晔来并没有回头,她依旧手底下压制着清和,朝着自己身后吼道。
看着清和这么一副小弱鸡被女郎压制的动弹不得的模样,季淳不由得伸手抵住自己的唇瓣轻轻咳了咳,压抑住自己到了嘴边的笑意。
“郡主,还请放下淳的好友。”
季淳对乐晔来的身体视若无睹,他面不改色的对着她温声道。
季淳这一出口,乐晔来就明白来人是谁了,是那讨厌的季淳,季家这一家子真是都是她的克星。
“季小郎难道就不懂得非礼勿视吗?还不快退下!”乐晔来对着季淳喝道。
然而季淳可没有被乐晔来给吓到,他轻笑道:“女郎既然脱衣,淳又有何不敢看的呢?”
季淳这话的意思是,既然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当着他们的面将衣服脱掉的,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又为什么要害怕不敢看呢?
乐晔来显然是听懂了季淳对他的讽刺了,她不由得怒气冲冲的放开了清和,捡起地上的衣服给自己披好之后,就朝着季淳走了过去。
清和终于得救了,他浑身瘫软在大床上大口喘息着,他真是要被乐晔来给吓死了!
季淳是带着他自己门口守卫着的鲜卑士兵一起过来的,这些鲜卑儿郎之前也听说过燕王郡主的美名,只不过没想到今夜他们都大饱眼福了。
只是这郡主也太过彪悍了,竟然要强上那位大陵来的小郎君,看来还是白天被他拒婚心有不甘啊!
殷徽也听见了清和的叫声,他比季淳晚来一步,可是该看到的他也是看到了的。
见到乐晔来那样在床上压着清和的模样,他简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只不过他很快的就意识到了非礼勿视的问题,连忙就自己的眼睛遮起来,走到了季淳你的身边。
直到乐晔来自己穿好衣服之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殷徽才一把挡在了季淳的身前,对着乐晔来怒斥道:“好个不知羞耻,不知廉耻的女郎!真真是恬不知耻!”
殷徽都被乐晔来给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也确实是如此,在他短短的十几年人生之中,他从未见过这般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的女郎。
在这么多的儿郎面前袒露身体,可是她却自在得很,一点害羞都没有。
就算是个妓子,可是态度恐怕都不如乐晔来这位贵女大方,这实在是令殷徽费解,一个堂堂的贵女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的。
然而乐晔来看着殷徽这位义正言辞的模样,她却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大男子主义,卫道士罢了。自己想的龌蹉,却还怪别人!”
殷徽被乐晔来这话给气得更狠了,然而季淳却是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用动气,可千万不能和这位女郎较真。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匆匆地赶了过来,他见到这种场面,脸色又是一白。
“郡主,请和在下回去吧。”
他到了乐晔来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她请求道。
然而殷徽和季淳却是对视一眼,他们两人的眼底都有着不敢置信之色。
这个男人,他们认出了,分明就是以前的东陵王。
可是想想当日这位曾经的王爷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模样,再看着如今他对乐晔来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要不是他的样子变化不太大,他们都不敢想象这是曾经的东陵王。
华歆对殷徽和季淳的打量仿若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对着乐晔来低头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