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都是他无能,连累了他们,不能再保护好他们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还会等着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吗?”
殷氏给季相掩好被子,嗔了他一眼道:“你只要给我好好活着别死了就行了。”
殷氏这不客气的话倒是让季相放心的笑了出来:“是是是,为夫多虑了。”
只是转而季相忍不住面色落寞地对着殷氏叹息道:“夫人,你看我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
这一次的失利对季相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殷氏闻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季相一番点头肯定道:“确实是,季郎的确是不如当年风姿啊。”
季相:“…..”还能不能好好安慰人了?不是都该劝慰他他不老的吗?
殷氏仿佛没有看出她的夫君被她给打击到的模样轻笑道:“可是不是还有淳儿吗?你老了,就让他接你的班,难道淳儿还不能给你我挣出一个体面来吗?”
殷氏这话的确是让季相心中豁然开朗,说的不错,他的儿子天资聪颖,又伶俐好学,好好的培养的话,他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下于他的。
当然前提是,他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好好活着教导于他。
“听闻子瑾一言,可真是让为夫胸中郁气尽量散啊!”
季相忍不住开怀大笑着将殷氏抱进了他的怀里,殷氏伏在他胸前给他顺着气没好气道:“自当如此,若是你不好好活着教他的话,那我就只好去找别人教他了。”
季相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绪被殷氏这话给气得险些又哽住了,他只得无奈地抱紧了她笑道:“你啊!”
鲜卑,季宁并不干涉王后那个在她看来实在是称得上愚蠢的计划,任由她自己去折腾了。
果然,没有多久,鲜卑就传遍了燕王郡主被庆王将她和燕王的大陵门人抓奸在床,庆王为了她争风吃醋和那个门人大打出手。
季宁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忍不住唇角微勾了起来,不知道王后听到之后会有何感想,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反正如今名声不好的是慕容拓和乐晔来,鲜卑贵主可没有让慕容拓废掉自己的意思,季宁平日里对鲜卑贵主的投其所好也不是白做的。
鲜卑贵主的营帐里,他和燕王正在叙话,也正好说到了这个事情。
鲜卑风俗开放,女郎们愿意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干涉,更何况鲜卑贵主事务繁忙,他哪里有空来管这些呢?
只是此事牵扯到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和燕王的女儿,这才让他多关注了几分。
“王弟,你的女儿你该好好管教了。”
鲜卑贵主切下一片肉吃掉后,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对着燕王冷硬道。
“王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太受欢迎难道也是她的错吗?”
燕王一听鲜卑贵主这话他当即就不满了,也只有他敢仗着鲜卑贵主对他的疼爱和纵容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果然鲜卑贵主并不为他不敬的态度生气,反而脸色柔和了几分带着点无奈道:“王弟,别人我不管,她爱招惹谁招惹谁,可是孤王的皇子,不能让她玩弄。”
“王兄,明明就是六侄儿纠缠于湘儿,你让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燕王一向儒雅斯文的脸上,一旦牵扯上了他在意的事务就会变得如此暴怒蛮横。
他的兄长鲜卑贵主的棱角分明却轮廓冷硬,可是他身上带着刻在骨子里的高贵气度。
听闻燕王这话他并不生气,只是语气沉了几分:“王弟,孤王并不是在和你争辩,我只是在知会你一声而已。”
“若是你自己不好好管教她的话,这鲜卑有的人是可以管教。”
鲜卑贵主看着燕王淡淡道,这让燕王越发面色不忿了起来,可是他也只得领命。
鲜卑贵主看着燕王委屈不满的面色,忍不住柔和了神色叹息道:“王弟孤王不是在威胁你,鲜卑如今不能内乱,你明白吗?”
鲜卑贵主盼望着燕王能够明白他的一片苦心,毕竟乐晔来此举惹得鲜卑人心浮动,慕容拓也成日纠缠于儿女私情无心正事,他绝对不能容忍这些。
鲜卑贵主如此安慰他这才让燕王心底好受了一些,他虽然不认为是自己女儿的错,可是他的王兄既然这么说了,他回去之后还是得说说湘儿的,让她不要同皇子们来往。
君侯府,济光先生一听闻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只是他一给荀珏号脉,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几分。
唉,济光先生忍不住在心底再次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徒弟和小徒弟相斗,输了的大徒弟倒下了可是情况却比他想象中的好,赢了的大徒弟却也紧跟着倒下了,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