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伸手一抹自己脸上的池水,将凌乱湿透了的发丝一起拢在了自己的身后,看着荀珏的眸光越发盈满了灼灼的怒火,她的脸色也越发面无表情了起来。
“荀珏!”季矜的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情绪地念出来他的名字,可见她已经是恼怒之极了。
“夫人何必着恼?为夫只不过是诚心相邀而已。”
荀珏的身子朝着季矜靠近,然而季矜此时却是已经冷静了下来,对这一幕视而不见,也并无丝毫羞涩。
“可是我却不乐意,所以夫君要是愿意的话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季矜说着就不再理会荀珏,她往浴池便走去,想要爬上去。
然而她没有走了两步,却被荀珏拉住转过她的身子一把抵在了浴池边上。
“夫人何以如此狠心?难道当真不愿意和为夫共同沐浴一番吗?”
荀珏的身子压着季矜的,他的脸越发朝着季矜靠近轻声问道。
季矜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她就那么平静冷淡地注视着他的靠近,淡声道:“是不喜欢,所以夫君还是放妾身离开吧。”
荀珏低头轻叹一声,他就知道季矜会这幅模样。
只是他的视线却突然被季矜的胸前给吸引住了,季矜的衣服早就被池水给浸湿透了,露出了里面的粉红抹胸来,衬着那羊脂雪肤更是诱人无比。
季矜察觉到了荀珏的奇怪举动,自己胸前的那股灼热的无法忽视的视线更是让她不适。
季矜不禁低头一看,然后她的脸色更是冷淡了几分。
“夫君如是看够了就让妾身去更衣吧。”
季矜就那么双眸没有丝毫情绪地直视着荀珏平静道,让荀珏反倒是耳根发热脸颊微红地快速松开了她背过了身去。
直到他听见自己后面传来唰地水声,听见季矜已经离去的脚步声,他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已经兴奋发热起来了的身体也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季矜一边擦净自己的身子,一边换上了寝衣往床榻走去。
她心头暗忖,和荀珏成婚的短短时日,她真是恼怒和不悦的次数比她这些年的加起来都多。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成为她的夫君了,不再是毫无干系之人,也因为和荀珏接触得多,所以季矜对他也不能再保持任他如何也与自己无关的态度了。
只是季矜刚在床上躺下没有多久,她就感觉到了床榻另一边的陷下去的重量。
季矜心头一惊,只是她却只是更加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并无动作。
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不管相府之人对这场婚事是怎样的心知肚明,只是至少她和荀珏在表面上还是得维持好。
这不像是在荀珏严密控制之下的君侯府,在这相府里,他自然就得和季矜同床共枕了。
季矜闺阁之时的床榻因为只是为她自己一个人量身打造,所以并不大。
荀珏躺下来之后,他们两人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了。
幸而他们盖得是两床被子,所以这种程度的接触还尚能够在季矜的忍受范围之内。
只是想到自己闺房的床上躺了一个郎君,这也实在是不能不让季矜心里感觉复杂微妙。
季矜只好尽量忽视她身旁的那人,努力使自己沉沉睡过去之后,她紧绷的身子就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然而在季矜睡过去之后,荀珏却是翻过身睁开静悄悄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才轻手轻脚地掀开季矜的被子,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来。
荀珏轻轻将季矜环进自己的怀里,他的眸光一眼不错地专注凝视着她。
就那么睁着眼睛看了季矜一整夜没合眼,荀珏也满心愉悦竟然不觉得疲惫。
在季矜醒过来之前,他又将一切恢复如初了,因而并没有引起季矜的怀疑。
鲜卑,鲜卑贵主决定趁着此次大会盛开,将先前早就想好的封赏给赏赐下去。
慕容华被封为了瑞王,慕容拓被封为了庆王,他其他的几个皇子也皆有赏赐,自然四皇子也暂时可以返回来不用再去流放受苦了。
王后虽然为慕容拓这早就叫上的王爷有了封号之后更加名正言顺了,可是她心里很不忿,凭什么一个奴隶生的贱种也和她高贵出身的儿子平起平坐?
然而心里再不满,王后也是冲着慕容华去的,她可不敢照着鲜卑贵主发火。
季宁将王后厌憎慕容华的态度看在眼底,她眸光微微闪动,王后不对他做什么才好,不然的话…..。
慕容华听闻自己封王他的眸光也越加的沉稳了起来,他并不欣喜若狂,因为他心里知晓这只是他自己必须要走的路迈开的第一步而已,这样他才能够更加靠近自己的目标。
“王兄,此事必是有人陷害,还望王兄彻查此事,给湘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