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殿春+番外(199)
她总是借着找白徽的时候,在兵马司里偶遇成庅,再撩拨几句,如今自然不例外,但近日深觉进度有些慢了。
果然,成庅说道:“文小姐将要成亲,对着外男念这种诗,不成规矩吧?”
她轻笑了一声:“既知我要成亲了,大抵成指挥使也知道白徽那个人不堪许终身,他能这么痛快地过日子,我总有些不服气。”
“文小姐若不想结亲,大可以退了。”
“这话我同太后娘娘说过,可惜没成,若是嫁个成指挥使你就好了,我听闻指挥使洁身自好,从不去勾栏瓦舍,嫁给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从前期盼的。”
成庅没有说话。
文妙璃也不介意,轻戳他的胸口,嗓音撩拨:“我有心要让白徽吃一个闷亏,成指挥使,你帮不帮我?”
“不帮。”他也不问是什么。
文妙璃不笑了,“成指挥使,西南角有一空殿,若要我认你是个男人,就把我抱到那处去。”
她恶心透了白徽,想到成亲后要做他的人,就气得觉都睡不着,如今为了拉拢成庅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她实在是心甘情愿。
成庅不说话更没动,只是深深打量着她,想弄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丫鬟吓没了半条命,忙拉住文妙璃的袖子,“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成指挥使没种吗,也罢,白徽花天酒地打我的脸,我倒为他守着这贞……”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腾空。
文妙璃忙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成庅抱着她直接就往她所说的西南角去了。
那里果然有一处空殿,撞开了殿门又很快合上。
未几,殿中传出了女子的轻呼声,接着就说不清是什么了,让人想捂着耳朵走远一些。
小丫鬟守在空殿外,不知道里边如何了,心里头惶惑不安,急得嘴都咬破了。
她又不敢朝里边喊,实在没办法,只能走远些盯着,防备有人过来。
“嘶——”文妙璃见他停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二人衣裳不褪,亲吻也无,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她心底得意得很。
“成指挥使,多谢你了。”她气音虚弱却愉快,睫毛扫到他的下巴。
“不必……”
那将将离地的足踩到了实地,成庅扣她腿的手也松开了,两人分开站好,成庅掩好袍角。
“那我便先走了,指挥使留步……”文妙璃整理完衣衫,抚好了湿透的碎发,回眸媚眼如丝。
这话不知触到了他哪枚逆鳞,成庅按住那将开的门,又从后边把人压在了门上。
文妙璃被撞得难受,心中冷笑,男人果然喜欢这档子事,不过成庅这多出的一次,是不是说明他心动了。
这回费的时间有些多,文妙璃担心被人发觉,催促道:“指挥使,快些吧,不然……”接着说话的嘴便被堵住了。
再打开殿门,文妙璃有些站不住了,依着他的手,等奔过来的小丫鬟哭着扶住她,有些缓慢地离开了。
成庅目送文妙璃远去,思虑片刻,束好了腰带抬步离开了空殿。
赵究和洪从英并未走太远,而是就近选了个宫殿说起西南军务。
等事情说完了,洪从英想着皇后的事,说道:“陛下心仪一人,臣不会说什么,但往后六宫只有一人,会否过了些?”
赵究怪哉:“这后宫是谁难道碍着洪卿的事了?”
“陛下恕罪,臣只是想着多些人才好开枝散叶,国祚永昌。”
“儿子多未必见得是好事,况且朕还不老,洪卿难道这几年都不愿意等?”
洪从英笑着拱手:“那臣就祝愿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等洪从英离开,又有成庅来求见,而且带来了一件怪异的消息。
赵究皱紧了眉:“你说文小姐请你……你答应了?”这种事竟是闻所未闻。
“臣在宫中生事,特来向陛下请罪。”
“确实不合宫规,下不为例,”赵究不甚在意,这种事只要不在宫中,不惊扰了沈观鱼,由他们自己闹去,“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臣听闻她还与长公主交好,常帮着白徽与长公主私会。”
“这事你如何得知?”
“文小姐近日来有些故意接近,臣便着意让人悄悄跟踪了她,才发现这桩秘事。”
赵究没想到这事越发离奇了,这文妙璃一个闺阁女儿,对白徽又是讨好又是报复,做这么些事究竟有什么好处?
不过白徽是成庅的同僚,此事不能听成庅一家之言,还需详查。
“你觉得这个女人是要做什么?”赵究问他。
成庅老实回答:“臣不知,但所图甚大。”
“那就先应付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