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眉头挑了挑,还有个齐月……
那个姑娘,妹妹更是不会让他动手的。
妇人之仁!
陈莹听了后怕,她是尝过被人谋害的滋味了,不曾想如萧月兰这样的身份,也会遭遇这种事情,她忍不住问:“查不到是谁做的吗?”
“查到了,本王还会来问你?谁想你又如此无用。”萧隐调侃她。
陈莹轻叹口气:“我是无用,或者我明日问问敏儿,”她顿一顿,“王爷问过齐姑娘吗,其实船上除了我们,也没有几个人了,倒是此前,太子殿下来过。”
他身边好些人,人多手杂,陈莹想着一愣,怎么怀疑到太子身上了,他不是要同萧月兰成亲的吗,照理不该,要么还是萧月兰身边的奴婢,或者是有像卷儿那般的……她越发头疼了,伸手抚了抚额头,深夜未眠,到底是累了。
萧隐看她困顿,起身道:“看来本王也问不出什么了。”
早该走了,陈莹暗道,偏偏赖那么久,面上却道:“实在抱歉,帮不上王爷,萧姑娘的忙,我明日一定会再好好想想的,请王爷转告萧姑娘,说我与敏儿都很担心她,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萧隐嗯一声。
陈莹见状,知晓他要走了,忙将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抬头时,却见萧隐正盯着她,不曾走一步,她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他又要做什么,难道还想彻夜畅谈不成?她可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正犹豫怎么应付,萧隐忽然低下头,手轻轻箍住她的脸,极快的亲了下去。
如同蝴蝶般,飞到花蕊。
他好像自己也惊到了,吻在唇上一动未动,瞬间停留之后,萧隐抬起头,转身走了,他心跳如雷,不能控制,也不知再说什么,只知道停下来,他会伤到她。
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伴随着窗子关上的声音,陈莹浑身无力的靠向了床头。
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
不知什么滋味,只觉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记得他的唇很热,也很柔软,她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
陈莹睡下来,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萧月兰,太子殿下送来了荔枝,可萧月兰却说喜欢她们送的野果,倒是齐月很喜欢,吃了许多。
萧月兰是不喜欢太子吧,要是她喜欢的男人,送什么吃得都会欢喜,所以太子殿下途中过来探望,她也并不稀罕,她早前以为萧月兰是大度,可喜欢这种事情哪里能真的隐藏得了,尤其是陷入其中的,可她现在都看出来了,太子难道不知道吗?
可他们仍要成亲了……
陈莹也不知想了多久才睡着。
第二日,日上三竿都不曾起床,幸好老夫人知晓她们累着了,特意叮嘱丫环莫要叫醒,还是陈敏起了,跑过来,陈莹才醒的。
“我晚上都做了噩梦!”陈敏叫道,“梦到我们去白河玩,船漏水了,我掉河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呀,睡觉前肯定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对不对?”陈莹洗漱完,邀陈敏一起用早膳,“我也想了这事儿,觉得很是奇怪,我们那船没有撞到东西罢?”
“好像是差点撞到。”陈敏道,“我钓鱼的时候,船晃了一晃,把我那要上钩的鱼都吓跑了,但并没有真的撞。”
“那船为什么会坏了,你看到奇怪的事情了吗?”陈莹循循善诱,陈敏没有耐心,比起自己,她更容易东张西望的。
陈敏夹着米糕吃,歪头道:“我是看到齐姑娘去过一次船厢,她出来的时候,裙角都脏了,我偷偷过去瞧,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味道也不好,还是外面舒服。”
齐月……
陈莹吃了一惊。
陈敏又道:“撑竹篙的那个奴婢也去过。”
陈莹眉头拧了拧:“你看到床板上有绳子吗?”
“绳子?”陈敏道,“是撒网用的吗,我没见过啊,我倒是见过床尾有根绳子,压在木桶下面,我还奇怪呢,后来萧姑娘吹笛子,我就去听了。”
那是极为重要的线索,陈莹仔细回想,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事情,那时候众人都沉浸在笛声中,她似乎还把眼睛闭了起来,怎么会看到什么呢。
“你可看到有谁没有过来听笛子?”
陈敏摇摇头。
陈莹就不再问了。
因发生这种事,萧隐第二日就带萧月兰回了京都,她们这半个月再也没有瞧见她了,倒是天气渐渐凉了,七月回去之时,连着几日都下了大雨,一直到月中才停下来。
老夫人与袁氏道:“你挑来拣去,该是定个人家了,静儿不像莹莹,拖了久了,可是不太好……”
去了一趟县里,倒是更看重这大孙女了,袁氏心想,什么叫不像陈莹,意思是陈莹便是年纪再大,也好嫁吗,她心里不悦,抿了抿嘴道:“母亲,我这是看得眼花了挑不完,就今日,王夫人又送了帖子来,说要请我们女眷过去坐坐呢,王夫人有个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