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萧隐好笑,“要你,你会高兴吗?”
“我当然不会高兴,但我不是太子啊!”
听到这话,萧隐眉头拧了拧。
“殿下会不会报复?因这桩事情百姓们或许都知,今年上元节,殿下不是还去接你们了吗?他付出得多,肯定会觉得不甘的,这也有损他的颜面……”
她嘴唇一张一合的,露出雪白的牙齿,萧隐低头便吻下来。
男人真是做事没有章法的,她好好的同他说正经事儿,他却完全没放在心上,陈莹有点恼,推开他道:“王爷,您就不担心吗?他将来可是皇帝!”
“那你说了就有用吗,最后还不是要交给本王处理?”萧隐将她又拉进怀里,“你还是好好做些该做的事情罢。”
就是看不起她是女人,不让她管了,陈莹拿拳头捶他,转身要跑,萧隐却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这等架势看着便是要做什么,奴婢们远远站着,一个个都撇开了头,石燕疾步到门口将门关起来,随着咯吱一声,里头就嘤嘤哭了起来。
她除了哭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这男人恐怕一直惦记着昨日的事情,才不顾这大白天的要她,且比起昨日还要凶猛些。
陈莹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着,也是被他折腾够了,哭声越来越响。
男人低头安慰她,收住势头,只过得会儿又骑马上阵,好似风雨忽停忽起的,断断续续,越发的长了,到最后陈莹也哭不动了,只望他能一剑定江山。
谁料哭声没有了,渐渐的是低吟,抑扬顿挫的,叫人想起三月春暖,江面上的丝竹声。
外面,突然就下起了雨来,啪嗒啪嗒敲在屋檐上,窗开着,冷风灌进来,陈莹浑身一颤。松开捏住男人胳膊的手,她落在松软的被子上,青丝铺开,好像鸦色的锦缎。
女人眼眸紧闭,脸颊艳得连芍药都不如,萧隐低头瞧着她,她好似察觉,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脸上去。
萧隐扯开来亲亲她的脸颊:“刚才幸好有雨呢。”
陈莹忍不住啐的一声。
雨更大了,还打起雷来,轰隆隆的响,一道光亮划过天际,劈在庭院里。
陈莹有点害怕,埋在萧隐胸口,他没有穿衣服,摸上去极为的结实,她看着窗外道:“好端端的下雨了,我们出去时,太阳还很好呢。”
“雷阵雨,一会儿便是停了。”他轻抚她的发丝,“你怕这个吗?”
她其实也不是很怕的,只不过萧隐在身边,突地就有了一种依赖之感,想想也奇怪,原本对他没多少好感,可嫁给他之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抬头看着萧隐:“我要是怕的话,每回有雷雨,王爷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点儿撒娇,萧隐笑笑道:“像现在这样,当然可以。”
他把她搂在怀里,好像这是世上最让人觉得温暖的。
陈莹把头搁在他肩头,嘴角翘了起来,这男人与早先前认识的样子,很是不同了,或许他真的能做一个好丈夫呢。
两个人正柔情蜜意,隔着屏风,外面响起敲门声。
“这会儿还有人敢打搅吗?”陈莹好奇,“王爷是准许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了?”
“定是柳玉荣了,我让他盯着齐月。”知己知彼,要置齐月于死地,自然要清楚她做得任何事情,萧隐走下床来。
陈莹原本也惦记这事儿,连忙穿衣服。
萧隐走过去打开门,柳玉荣躬身禀告道:“齐姑娘是生病了,请了大夫,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请他们齐家惯用的周大夫,而是请了玉和堂的朱大夫。”
玉和堂这医馆在京都实在算不得有名,像齐家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去请,萧隐心想,那恐怕是有什么隐情,他眯了眯眼眸:“你把那朱大夫抓了,问个清楚!”
☆、069
翠羽一直在齐家, 她奉了命要见齐月,谁料齐夫人左挡右挡的,便是说齐月不舒服, 她不好空手而归,在外间等着。
齐夫人坐立不安, 笑道:“没什么大病,她就是胃口不好,不用惊动到太医的,你还是回宫去罢,省得娘娘等得着急。”
翠羽淡淡道:“您还是让我看一眼齐姑娘罢。”
她这是不见不走了, 齐夫人没办法,只好请她进去。
齐月躺在床上,脸孔白白的,但并算不上瘦,瞧见她, 挣扎着起来笑道:“真是让姑姑担心了,还派你过来,你瞧罢,我好好的没什么事儿,就是胃难受, 怕是吹到风着凉了,你回去告诉姑姑一声,等我好了就会看她的。”
翠羽打量她一眼:“既如此,望姑娘能早日康复。”
她正待要走, 谁料齐月突然就闭起了嘴巴,她有些奇怪,齐夫人便是过来请她出去,但齐月并没有忍得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