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种事我岂会骗你?”
“那你笑什么?”她揪住他袖子,“我可是在哭啊!”
余文殊又笑了:“没什么,只是难得见你哭,也不知为何觉得欢喜。”
江素梅怔住:“欢喜?”
“是啊,欢喜。”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印上一吻,“虫娘,你是爱我的罢?”
江素梅脸一红,低头拽他的玉带,嘟囔道:“老夫老妻说这些。”
“再老更不能说了。”他抬起她下颌,“你快回答我。”
“那你呢?”她才不会先说呢。
“我就你一个女人,还用回答么?”余文殊自问,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事情了,他也知道,江素梅最在乎的也在此,故而从没有让她失望过。
爱一个人,最应当的便是知道她的需求,然后去满足她。
这是他所领悟的爱情。
江素梅认可了他这个回答,但她还是想听,扭了扭身子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这下轮到余文殊的脸有些红,一时竟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对着喜欢的姑娘,不好意思说喜欢,那时就是要娶江素梅,也没有说过喜欢,只说因为她是江素梅。
酝酿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虫娘,我爱你,一辈子爱你。”
醇厚动人的声音直透心脏,江素梅只觉浑身都麻了,差点都站不稳。
他扶住她腰身:“虫娘,你高兴的要晕倒了么?”
江素梅不答,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余文殊,我也爱你,很早很早前就爱你了。”
好似有一道电流瞬间击在了他的心上,他一时都不能说话。
“余文殊,你也高兴的要晕倒了么?”她俏皮的询问。
余文殊大笑起来,长手一用力就把她横抱而起,准备用行动来表达他此刻的想法。
卧房里,帐幔拉下来,春光一片。
☆、111 决定
刘氏很快又把刘植叫了去,这次她没有留情,近乎是命令般的对刘植下达了要求,刘植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会给女儿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哪里还有脸拒绝呢?再说,这事儿若真的捅到皇上那里,那些包庇他的官员都要倒霉,他怎么对得起人家?所以,自首就自首,道歉就道歉罢!
就当是为女儿挡灾,反正女儿承诺,这些事做完,就算了了,那他又有何害怕的?
自家女儿总不会害自己!
刘植踏出了第一步。
但是,现实与理想的差别是很大的,刘植本以为没什么,结果去登门的时候,还是被那户人家打的头破血流,哭爹喊娘,最后还被收监,等候审查。
幸好他的身份发挥了作用,在牢里不必再受折磨。
这时候,刘氏去见了太子。
她把几个重臣家的姑娘们告诉太子,说打算在里面给他挑选太子妃。
太子被弄得一头雾水,明明之前已经差不多定了,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且这些姑娘的家世都不一般,比起原先的小户人家,实在是太不符合本朝历来的规矩了。
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这些姑娘,怕是不合适罢?”他小心询问。
看他面露疑惑,像是对窦兆辰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刘氏想起江素梅说的话,兴许他是真不知道罢,不然未免也演的太好了!
刘氏沉默片刻道:“你与你舅父多久不曾见面了?”
太子一怔,随后答道:“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他上回因窦秀的事情去见过窦兆辰之后,便没有再见,他知道窦兆辰对他很不满,但是他也不想违心的答应窦兆辰的要求。
刘氏点点头,把一封信交予他。
太子展开一看,慢慢的,手都抖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窦兆辰会做出这种事!
“母后,请您不要怪责舅父,他多年卧床,心性比起往日也是不同,故而才会造次,母后,还请您不要告知父皇!”他跪了下来。
他们窦家的直系血亲除了他,就只剩下窦兆辰了,假如皇帝知道窦兆辰竟敢威胁刘氏,那他还有活路吗?
他太子的地位只怕都会受到波及!
舅父,真是疯了啊。
太子痛心疾首。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撇开关系,而是为窦兆辰求情,刘氏心想,光这一点就能看出太子的善良,他对窦兆辰是真有亲情的,也并不赞同此种做法。
那么,她是来对了。
刘氏扶起他道:“今日我来此,便是不想告知皇上,毕竟是你舅父,不过,”她顿一顿,斟酌着语句,“一直以来,我也知你们窦家对我的怨恨,窦皇后因我而死,我甚为愧疚,只是,也不知如何消除此恨。仲裕,这些年,你知我是怎么待你的,我想,我也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