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也是在担心这个了?”余拙关切的问,“要去打哪儿呢?”
“倭寇罢。”
余拙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要去两浙啊!说起来,倭寇是猖獗啊,时不时的就来劫掠,老百姓都不想住在沿海了,再者,这商船也是难行,去一趟就被抢一趟,咱们军队真是丢尽了脸!”
余文殊叹气。
江素梅知道余拙过来,亲自端来点心茶水。
“素梅你也坐。”余拙笑着指指右侧的高背椅子,“正在说倭寇呢,你不是与你二姐挺好的,我看哪日去说一说,让你二姐夫去两浙一趟好了,依他的本事,自请肃敌,应该不难啊。”
江素梅想扶额。
余文殊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过余拙也是怕余文殊去那里有危险,才想出此策的,他毕生都没有接触过官场,又能了解什么呢?江素梅点点头:“我找机会提一下。”
余拙便高兴了,好像敬王真的会去浙江一样。
等到他走后,余文殊揉了揉眉心道:“父亲当真是……”
江素梅轻笑道:“总是好意,不过父亲怎会说起这个?你与他还谈论倭寇呢?”
“是父亲问起的,他担心我的事。”
“倭寇,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要是打了败仗,那就惨了,我听说皇上都撤职了好几轮官员,其实谁都不敢接这烂摊子罢?”基本上,只要沾手倭寇一事的,都没有多少好下场。
唯一一个特例,傅将军,连着打赢了五场胜仗,确实把倭寇吓得好久不曾出来,也升了官,可惜好景不长,他得罪人,被人揪到小辫子,贬职后,在前往任职途中染病离世。
此后,本朝军队又一蹶不振。
当然,其中还有着令人极为震惊的原因。
只是,现在的余文殊还没有亲眼见到。
江素梅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为何不直取倭国呢?”
余文殊皱眉:“谈何容易,隔着海呢。”
“那就多多造船啊,多造一些战船,难不成还打不过去?”她语气有些愤怒,“咱们国家多大,倭国才多大,我也是想不明白为何这种境况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你啊。”他摇头笑了笑,“倭寇常年在海上征战,岂是我朝军队可以比的?只怕不到对岸,战船皆要沉没,如何能安全抵达,这才是重点。”
如果全是在陆地上,倭寇还能如此张狂么?
这绝不可能!
倭寇就是仗着丰富的经验,与先进的战船才能令他们大国束手无策。
江素梅又陷入了沉默。
在她的脑海里,自然有很多海军的名字,潜水艇,航母,轰炸机,无论哪一样造出来,都能把倭寇打的屁滚尿流,可问题是,依现在的科技,造不出来啊!
也许她得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她还记得一些简单些的战船?只要有一点帮助,假使说与余文殊听,他那么聪明,定也是能用上去的。
二人说了会儿出来,翠羽上前道:“刚才敬王府派人来,明儿请爷跟夫人去吃晚饭呢。”
余文殊升官,敬王还没有恭喜过,可能是想意思一下罢。
江素梅点点头。
他们两家平常很不来往,一年只怕都难得一次,那边都主动邀请了,岂有不去的。
第二日下午,二人就带了余廷元去敬王府。
原来敬王还请了几个官员一起的,江素梅倒也不方便在场,自去与江念梅说话,余廷元则与他表哥表弟出去玩乐。
敬王两个孩子如今也大了,朱长茂十岁,朱长熙五岁,与敬王长得十分相像,听说很得他喜欢,不论多忙,都会抽空教两个儿子,尤其是兵法,武术,一个不拉的。
江念梅诉苦:“长茂每日身上都带伤,我看着肉都疼!”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再说,对身体也好,你看敬王,多显年轻的,我还希望廷元也学这些呢,相公说了,等他大些,要教的。”
江念梅笑道:“你倒是舍得。”
“男孩儿么,学了没坏处。”江素梅倒不是说不心疼,可是这世道,学点武功能防身不是,就算将来他出去闯荡四海,她也放心些。
“你肚里这个是男是女,还不知晓?”江念梅问。
“嗯,也没问大夫,反正是男是女都一样的,虽然我希望生个女儿。”
“我现在也巴望有个女儿。”江念梅嘻嘻笑,她两个儿子了,有时候调皮的真让她恨不得塞回肚子里,还是女儿来的听话些。
过得一会儿,下人们就来摆饭菜,看样子,也没有设老王妃的位置。
江素梅问道:“老王妃不来么?可是哪儿不舒服?”
江念梅叹口气:“年纪大了就这样,最近也不想动,我叫她出来走走,也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