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儿鬼鬼祟祟地进了君富贵的屋,这才摘下面纱。
君富贵过来抱住了韩雪儿,“我的小美人儿,你可算来了。”
韩雪儿将君富贵的手拿开,“你放尊重点。”
君富贵色眯眯道,“这里又没旁人,你害什么羞。”
韩雪儿划清界限道,“我告诉你啊君富贵,你是你,我是我,咱俩没有任何关系。”
君富贵不乐意了,“那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君富贵说的那天,便是赵二被害的前一天夜里。韩雪儿夜会君富贵,哭得梨花带雨,说赵二轻薄她。
君富贵原本说带人打他一顿,哪知韩雪儿哭得更凶,说自己怕赵二报复,非礼于她。
说完便投进君富贵的怀抱。
君富贵色迷心窍,想着不过是一个赶车的小厮,早看他不顺眼了,杀了算了,只要能博美人一笑。
赵二的命,便是这样没的。
君富贵一想到那一夜韩雪儿对自己投怀送抱,便不由地春心荡漾。
虽然只是一个拥抱,并未真正沾到她什么便宜,他也感到满足,迟早她都是他的人。
韩雪儿看着君富贵被包地跟个粽子似的手,满脸心疼道,“你的手,还疼吗。”
君富贵哀嚎,“疼,疼死本少爷了。都怪纳兰寻风那个混蛋!”
韩雪儿反问道,“纳兰大人?”又道,“你可知道指示他这么做的人是谁?”
君富贵也是个没脑子的,一下就上了套,“谁?!”
韩雪儿道,“是梅子。”
君富贵满脸疑惑,“梅子,梅子是谁?”
韩雪儿提醒他道,“赵二的婆娘,那天在楼兰阁,你不是见过吗。”
君富贵回忆了一下,“是那骚娘们啊。”真他娘的丰满。
韩雪儿添油加火,“是她毁了你的手,你就不想拿回一点什么吗?”
君富贵一想到那日见着的那片雪白的胸口,又是色心大起,但他看了看韩雪儿,答道,“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韩雪儿抛了个媚眼,“我们还没有成亲,我是绝不可以失身的,你若是寂寞了,找其他女子排解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君富贵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看了看自己的断手,有些无奈,“恐怕还得再等等。”
韩雪儿道,“好,到时候我帮你安排。”说完对君富贵妩媚一笑。
君富贵一下子被勾走了魂魄,扑上来就要抱她。
韩雪儿一闪,君富贵扑了个空,不满道,“我现在就寂寞了,怎么办?”
事情还没有办成,韩雪儿此时不敢扰了君富贵的兴致,只好哄着他,主动过来抱着他的脖子,“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成亲之后再说。”
君富贵被哄地晕头巴脑,“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开始往她的胸口摸了过去。
韩雪儿可不想吃这个亏,她娇嗔着拍掉他的手,“讨厌。”说完便往门边走去,“我先回去了,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君富贵追过来,“亲一口,就一口。”
韩雪儿赶紧蒙好面纱,开了门便走了。
君富贵看着美人扭着腰肢走远,这一定是害羞了。
他回了房,看了看自己的断手,咬牙切齿地想,定要从那梅子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韩雪儿回到韩府,从后门偷偷溜了进来,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她绕到了西厢房。
房内一片漆黑,想必人已经睡下了。
她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狠狠地朝窗户砸去。
只听咣当一声,纸糊的窗户被砸出一个洞,房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
韩雪儿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往里面扔了过去。
房内只有石头落地的声音。
房内无人!
梅子不在房间。
一个小寡妇,大半夜的不在房里睡觉,她能到哪里去?!
莫不是耐不住寂寞,私会男人去了?
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
韩雪儿回了自己房间,叫自己的丫头去西厢房敲门,做成一副找梅子有事,却突然发现她不在房内的样子。
小丫头照着韩雪儿的吩咐,大喊道,“梅子不见啦!”
喊声很快引来了府上的管家妈妈们。
因为梅子的特殊身份,姜妈妈立刻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起了床,亲自到了西厢房。
韩雪儿假装刚刚知道的样子,也从自己的闺房出来,说是要陪着自己母亲。
全府上下都没有找到梅子的踪影。
一个丧夫不久的寡妇,大半夜的能跑到哪里去?
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真不假。
大夫人与韩雪儿坐在西厢房里头,管家和两个妈妈站在里面陪着,其他赶来看热闹的下人渐渐散了去,大半夜的,又困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