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磊看了看君富贵,没有说话。
看样子是不给了。
纳兰寻风道,“既然将军不肯割爱,那么这孙子,就交给将军你来替我处置吧。”
君富贵哭喊,“不要啊,表哥,救救我!”
君老爷子看了看柳明磊,又看了看君富贵,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会终有一天会惹出祸端。
柳明磊突然拔出剑来,一挥手,就听见一声惨叫。
君富贵的左手被砍断了!
鲜血溅了他一脸。
“我的手!我的手!”君富贵哭喊着。
喊完便晕了过去。
君老爷子站起身来,命人将君富贵和他的断手抬回家,柳明磊亦跟了上去。
只是断了一只手,已经算不错的结果了。
这孙子,今后也该收敛收敛了。
待人走了,纳兰寻风对小橘子吩咐道,“传出去,就说新封的龙虎将军有件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他是拿不到,自会有别人去拿。
柳明磊从公主府出来,跟着到了君家,知道君富贵生命无碍,便回了自己府上。
他进了书房,将房门关好,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这才从怀里取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与女人用的胭脂盒子一般大小,只是空间再深一些。
柳明磊打开小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露出十分愉悦的神情,喃喃道,“师妹,我们终究会永远在一起。”
柳明磊与程霜师出同门。
梅子揉了揉眼睛,许是昨夜睡得晚,竟有些疼。
她从昨日修理好的珠花里,挑出来一只白玉簪子来,戴在头上。
苏景辰来信说,今日与她一同处理开酒坊的事情。
楼兰阁对面的一幢小楼里,苏景辰负手站在三楼的窗户前,远远看见梅子过来。
她是走着来的。
梅子走到楼下,苏景辰在楼上与她招了招手。
她上了楼。
他看到她来,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做的梦来,梦里的场景竟十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了。
梦中的女子不着一物,丰满雪白的身体,与他交缠在一起,那画面,他只在春宫图上见过。
苏景辰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瞬间面红耳赤起来,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回想。
可人的大脑就是这样,越不让自己去想,就越想地多。
他最后急得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可以令人清醒。
果真不假。
“咚咚咚。”她上楼的声音传了来。
他原本平复的心,又开始躁动了,脑子里好不容易停止播放的画面,又开始出现了。根本不受控制。
直到看到她上了楼,他才稍微好些。
“早。”他有些慌乱,这莫名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梅子答,“早。”
苏景辰自习看了看她,说道,“今天穿地很暖和。”
梅子想起与苏景辰的交易,答道,“人为财死。”那可是两成的利润呢。
苏景辰笑了笑,“我觉得你这样穿,十分好看。”尤其是领口的地方,捂地很严实,旁人便无法窥探春光了。
只是他也同样无法窥探了。
梅子看见苏景辰红着脸,便问,“殿下觉得热?”
苏景辰十分羞怯地转过身去,“不,不热,可能是天气有点闷。”
梅子往外头看了看,晴空万里,不闷啊。
她在房内四处看了看。
苏景辰见她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这才自在一些。
他看了看梅子的头发,这簪子,似乎有些眼熟,但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送的,便说道,“簪子很漂亮。”
梅子轻轻摸了一下,“殿下送的,自然差不了。”
苏景辰记性极好,他仔细想了想,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送的,是有一个白玉簪子来着,只是他送的那支,簪子的头部是嵌了绿宝石的。
这支却没有,明明不是他送的,她却说是他送的。
苏景辰有些纠结,她这是什么意思?
梅子不知苏景辰心里的想法,但看着他脸上微笑的变化,便也明白了他的困惑。
她便解释道,“家里遭了贼,我重新修了下。”
真是贼就应该全部偷走,而不是肆意破坏,这必然还是一个不缺钱的贼。这贼偷的不是钱,便是对梅子怀恨在心的人了。
想想应该是韩雪儿了。
苏景辰蹙了蹙眉,随后微笑道,“他日,我再送一些过去。”
梅子拒绝道,“不用了,太贵重了。”虽然爱财,但无缘无故受人恩惠,总归不是那么好意思的。
善解人意的苏景辰立马说道,“那我送些不甚贵重的吧,我亲手做了送给你。”不送他外公给的了。
梅子道,“这就更不好意思了,怎能劳殿下费心。”
苏景辰笑了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