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发誓。
魏子初见机会来了,伸手捂住了苏念安的嘴,也跪下,对无煞大师,道:“大师,我愿捐赠白银万两做香火,恳请大师下山救人!”
傅时厉的目光落在了魏子初捂住苏念安嘴巴的那只手上。
白皙匀称,还真是一只好看的手。
但傅时厉总觉得碍眼。
砍了才好!
他暗暗压制住了内心魔念,可依旧不想看到这一幕。
在他昨夜的噩梦中,他也用手捂住了身下女子的嘴,然后看着她一双无助的大眼不停的泪光闪烁。
傅时厉哪里肯认输。
再度抱拳,“大师,本将以战神身份要求你,去一趟苏府,替苏五娘子解决燃眉之急。”
无煞大师一头雾水。
他也没说不同意呀。
这一个个的,跪的跪,作揖的作揖,究竟是甚么意思呀?
无煞大师,“好,贫僧这就下山一趟。”
是以,皆大欢喜。
苏念安感激涕零,更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表哥与未来夫君如此的默契配合。
总之,一片和睦安宁,岁月静好。
傅时厉、魏子初,和苏念安三人一同面带微笑走出法华寺大门时,落九天几人一脸空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佛法让大家都和睦了么?
银河今日也来了,她始终与落九天保持距离。
众人启程去苏府时,银河每次无意中看向落九天,皆是杀气腾腾。
落九天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着实无话可说。
他什么也没做呀。
琢玉和裴石一脸好看戏的态度,不过,银河女侠,好生俊俏啊。
*
太师府这一边。
苏老太太正让女道士做法。
她心中不安,疑神疑鬼,近日来做法的次数愈发频繁。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而今,苏樱回来了,苏长安似乎不如以前颓唐,她还丢了一大笔嫁妆,真真是没有一桩事是称心如意的!
太师只要回府,都是待在容氏那里,对容氏所生的三郎与四郎格外器重。
却对二房态度一般。
这一切的变故,让苏老太太怀疑,她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正侧躺在软榻上胡思乱想,菜婆子连滚带爬跑到了她跟前,“老祖宗,出事了!出大事了!”
苏老太太已经惊魂未定,被这么一吵嚷,心脏猛地一颤,险些没厥过去。
苏老太太一骨碌坐起身来,“说……说!又发生了何事?”
菜婆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神色焦灼,又宛若是在担惊受怕,“是……是五娘子带着法华寺的主持方丈登门了,说是……要给大公子正名!”
法华寺主持方丈!
那可是菩萨一样的人物,就是宫里的贵人也要礼让他几分。
五丫头是如何把人请来的?
苏老太太一阵恍惚,总觉得自己活得不真切。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五丫头常年在她的打压之下,早已还是畏畏缩缩,根本没有半分长房嫡女的样子,可近日来她倒是出息了!
给苏樱正名?
苏樱若是能回府,他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孙,还有二房男嗣什么事啊。
可二房才是她的嫡亲骨血。
她在苏府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当然要为了自己的骨血考虑周全,不然,这一辈子岂不会白白消耗了!
苏老太太强装镇定,“扶我起来,法华寺方丈又如何,总不能干涉苏府家事!”
无论如何,先把人驱赶再说!
再者,苏樱反正也是废人一个了,正名了又如何,当了这么多年药罐子,还能崛起不成?
菜婆子走上前,双手发抖,“老祖宗,那宸王府世子也来了。”
苏老太太一怔,一脸空白,随即又是不可置信。
傅时厉怎会登门?
太师府与宸王府素来不和,两家是政敌。
苏太师不止一次在朝堂上弹劾宸王。
况且,傅时厉与苏家从无来往,他来作甚?
莫不是给五丫头撑腰的!
不不不!
不会的!
苏老太太拒绝恐吓她自己。
主仆两人手忙脚乱的捯饬了片刻,这便往前院方向走去,也带上了女道士。
同一时间,傅时厉不请自来,他倒是表现的甚是熟稔。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是让无煞大师来一趟苏府,他自己跟来作甚?
可下山路上,便是一行人一道过来了。
等到傅时厉反应过来,人已经来到了苏府大门外,再离开就显得十分突兀,故此,傅时厉面无表情的留下来了。
他的举动,无疑让魏子初更是警备。
确切的说,魏子初是开启了紧急戒备状态。
以他的调查,以及对傅时厉的了解,此人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更是无利不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