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初此言一出,三房的三位小娘子已经是眼冒桃花了。
试问,谁会不喜欢俊美、专一、深情的公子哥呢!
苏念安好看的菱角春抿了抿,又眨眨眼,呆了呆。
嗯……
表哥啊,你莫要打姐姐们的主意。你去外面勾搭其他小娘子们可好?
苏念安似是尝到了淡淡的茶味。
她再细品面前的荷叶粥,还是还有股茶气。
真是怪了呢……
*
苏府各院刚用完早膳不久,苏长安就将府上长公子接入了府中。
苏念安几乎是提着裙摆,一路从芙蓉苑跑到了府门处。
看见苏樱站在垂花门朝着她招手,苏念安鼻头一酸,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苏樱清瘦的腰身,“长兄!呜呜呜……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的长兄啊,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之一,可是母亲的骨血呢!
她心疼长兄,也同时愤然不已。
若是让她查出是谁迫害长兄,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苏樱容貌秀美,因着常年病体沉疴,又被所谓的高人指明,他不可在苏府长久逗留,这些年几乎是放在外面养大。
苏樱看着妹妹发心,柔声宽慰,“嗯,长兄回来了,日后不会再轻易离开。”
苏长安已经与苏樱通过气了。
父子二人昨夜几乎是彻夜长谈。
说起了诸多事。
魏氏的死,他的病,以及苏念安这些年也莫名其妙虚弱不已,这些都是疑点。
而今再看妹妹,除却身子娇小了些,好像也没多大的毛病。
苏樱这才稍稍心安。
魏子初就站在苏念安身后,他对苏樱笑了笑,抱拳作揖,道:“表兄,我是青州魏家的。此次是奉祖母之意前来京都,至于其他的,你都懂。”
魏子初言简意赅。
苏樱先是愣了一下。
啊,原来是魏家表弟,是母亲的外甥。
再看魏子初的这张脸,以及他的仪态……他忽然明白,难怪父亲昨夜甚是担心妹妹会被男子给骗了呢。
几人先把苏樱送去了庭院,魏子初亲自给他把了脉,拧眉道:“表兄,你这脉搏的确微弱。按理说,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如此。”
苏樱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话。
苏长安环视四周,见无可疑之人,这才道:“苏樱这些年吃的药,我都命人悄悄藏起来了,等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细细查看,便能一探究竟。”
魏子初对这位姑父没甚好印象。
他拉过苏念安的手,两人悄悄低语了几句。
苏长安不安了。
苏樱也开始不安。
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悄悄话?
男未婚女未嫁的年纪,如此密切,多不合适?
据说那个觊觎妹妹的程四郎废了,可眼下,一个俊美表弟,还有一个杀伐果断的傅世子,这两个人可都不好应对。
苏樱突然开始着急,迫切渴望能够尽快康复起来。
妹妹一眨眼就十六岁,往后可不得好好盯着吗!
苏念安与魏子初低语完之后,苏长安和苏樱父子二人,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到底说了些甚么呀?
在父兄渴望的眼神之中,苏念安道:“当年老太太以兄长八字不详为由,让兄长不得住在苏府。可所谓的八字不详,只是一个女道士所言。老太太可以让女道士作祟,咱们也可以请高僧庇佑。不如去一趟法华寺,请国寺高僧查看八字,让他破了八字不详一说。”
长兄的八字并非不详。
只可惜,上辈子,长兄病逝在了外面,最终就连苏家墓地都没有进。
长兄身为苏家长房嫡子,却是落了个凄风苦雨的下场。
魏子初当场附和,“我陪绵绵去一趟法华寺。”
苏长安不便亲自出动,以免打草惊蛇。
苏樱身上又有疾,也不能轻易出门。
父子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念安和魏子初出门。
苏长安清了清嗓门,“绵绵,事情一办好,你就回来,莫要再外面久留。”
苏樱也笑了笑,“是啊,绵绵,长兄等你回来。”
父子两人刚说完,魏子初的手一紧握住了苏念安的手腕,还笑着对父子两人道:“姑父,表兄,你二人不必担心,由我陪着绵绵呢。”
“……”
有你在,才更加担心!
这青州魏家也算是名门,为何子嗣长得这般花枝招展!
同一时间,苏老太太那边得知苏樱回府,她心生歹毒念头。
嫡长孙又如何?
她要扶植谁,谁才能真正立起来。
苏老太太立刻吩咐菜婆子,“去,把女道长喊来!让她做法!”
*
去法华寺的路上,魏子初十分君子做派,一路上都在给苏念安扇风。
生怕表妹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