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掰弯了首辅(95)
季绾揉着鼻子,“没事,没事,你快驾车。”
她想离周沐白远远的,越远越好。
季绾前脚刚走,周沐白后脚就到了朱雀门。
赵顺上前见周沐白一脸阴沉,手里还捏了一张纸,“爷,咋地了?”
周沐白阴着脸上了马车,“回府!”
明青州在周府等了好一阵,见周沐白还没下值等不及了就要走,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嘟囔。
“奇了怪了,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公务,按理来说沐白应该早就下值了,怎么还没回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周沐白下了马车。
“哎,我刚才还说你咋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哎,这是怎么了。”
明青州往他左右看了看,赵顺一摊手,示意啥也不知道。
“谁欺负你了?”
周沐白的表情诶,委屈、愤怒、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伤心?
明青州跟在周沐白身后,眼看着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纸,进了书房。
“沐白,你到底怎么了?这几日你不太对劲啊。”
作为至交,明青州认为自己十分有必要了解一下周沐白的情绪。
“你自己看。”周沐白将手里的那张纸挥手一扬,递到明青州面前。
明青州不明所以地将那张纸打开。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实在没忍住,看着周沐白的那副表情,在看着那只传神一般的乌龟。
啧啧,简直绝绝子啊。
明青州问道:“这谁啊,这么厉害。”
周沐白坐在圈椅里伸手按着蹦跳的太阳穴,一言不发。
“该不会是...”
“季韫吧?”明青州小心翼翼地问。
周沐白垂着头没说话,印证了明青州的猜测,全大晋能让周沐白头疼的恐怕只有季韫一人能做到。
明青州放下那张纸,抱臂倚在桌案前,“不是我说啊,沐白,你为什么总会让季韫影响你的情绪呢,以前你从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啊,多少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现在怎么在一个小阴沟里翻船了呢。”
周沐白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
“你难道不觉得你对季韫太特别了吗?”明青州问。
“特别?”周沐白有些不屑,“我对她哪里特别。”
明青州摇摇头,“刚开始是没什么特别,但是现在所发生的种种已然超越你日常底线了呀。”
一想到这些日子季韫的所作所为以及周沐白的反应,这哪还像是曾经说一不二规矩大过山的首辅啊。
周沐白被明青州戳破事实面色闪过一丝难堪,“她想要尚公主,可我见她天资聪慧,是个为官的料子,我只是不想大晋损失人才因为我损失掉,才,才会纵她...”
明青州摇摇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也蹦跳得厉害。
“唉,沐白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他季韫想要尚公主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的官他跑不了,不是你的官你也留不住啊。”
周沐白听到明青州这么说,心都像是被捏碎了,“我知道,我对他似乎要求严格了些,要是我对他变一变,或许他...”
明青州转过身,“沐白,你脑子抽掉了?他季韫是去是留岂是你能决定的?”
不对啊,明青州忽然惊醒,猛地摇头。
这哪是周沐白能说出的话来。
他仔细看着周沐白,他难道?
不,不能的,不会...
明青州试探问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看见季韫和公主在一起是什么感受,此事一定要做实回答我。”
周沐白听此,回想起自己次次故意撞见季韫与公主在一起的感觉,酸涩,嫉妒,像是自己某种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一样。
周沐白思量再三,最终还是照实对明青州回了。
明青州点点头,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沐白,这件事你无须放在心上,待消夏宴一过,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青州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你只要记得季韫是走是留跟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就行了。”
说完,明青州出了门,徒留周沐白坐在原地看着那只乌龟怔怔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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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回到踏月阁的时候,已然是弦月高挂。
用过膳后,她只想趴在自己的大床上挺尸。
柳氏这时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进来,“季小绾,起来啦。”
季绾正在被褥间趴着,一听到柳氏的声音,只觉脑袋一麻,“母亲大人,可否让我歇上一会?”
柳氏摆着扇子,坐在季绾床边,“不成,明儿就是宫宴,再不试穿衣服,就没有时间啦,衣服不知合适不合适,我怎么叫人拿去改?”
任是季绾怎么拒绝都没用,自家老娘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