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宁摇头“没有后续。”

莫离问“为什么？”

陆一宁说：“因为我梦见的结局就是那样的。”

莫离抿了一口红酒，说：“陆陆，你的这个故事是玄幻的。”

陆一宁不太习惯陌生人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嗯，是。”

莫离：“既然是玄幻的，也就意味着...有很多可能，是无法预料的。”

陆一宁总觉得他这话似有深意。

袁孟在旁边拿着刀叉戳牛排，莫离笑“不好意思，我失礼了，你才是作者。”说完他又叹息了声“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对，竟然下场那么惨。”

陆一宁看了一眼莫离，又看了一眼Mary，想了想，问：“莫先生似乎并不排斥同性恋？”

莫离轻笑：“呵，我为什么要排斥？”

陆一宁：“据我所知，大陆地区并没有开放同性婚姻，很多同性恋人并不被看好，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非常排斥以及...反感同性恋者。”

莫离看着陆一宁说：“我喜欢的人他就是男人，所以，我没有理由排斥。”

袁孟偷偷地瞄Mary女士一眼，Mary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陆一宁不再说话，低头吃东西。

几分钟后，有推销产品的给Mary打电话，Mary假装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跟莫离打了个招呼就跑了，陆一宁打算跟去，莫离叫住了他：“你妈妈不是小姑娘了，知道怎么处理感情困惑的。”

袁孟后知后觉，问“莫先生，你知道Mary阿姨喜欢你？”

莫离点头“嗯。”

袁孟又看陆一宁，陆一宁也点头。

袁孟翻了个白眼，说：“所以、你俩刚才是故意说给阿姨听的？”

莫离摇头：“不是，我喜欢的人确实是男人。”

袁孟“哦”了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莫离看向陆一宁，说：“陆陆，我很喜欢你的故事，想做成广播剧，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授权给我？”

陆一宁想了想，说“可以，但是剧本我自己来修订吧，不用另找编剧了。”

莫离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把你的故事重新做修改。”

陆一宁正欲说话，莫离又说：“你可以放心，编剧的功力没有问题。”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如果不满意，你随时可以把授权收回去。”

陆一宁只能说可以。

*

席间，袁孟去了一趟洗手间，莫离在他离开后问陆一宁：“陆陆，你有男朋友了吗？”

陆一宁摇头“没有。”顿了下，又补充“也没有女朋友。”

莫离笑“那就好。”

袁孟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两人这段对话，绷着脸说“莫先生这么不见外的吗？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说这个？”

莫离说“抱歉，是我失礼了。”

袁孟别扭的说了句没事，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就坐着不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莫离都只是聊些广播剧方面的专业话题，最后结束时，莫离的手机响了，只看了一眼号码，莫离的眼神就变得异常温柔，接电话时的语气和笑容也与之前完全不同，让人一听就觉得，那一定是他很爱很爱的人打来的。

陆一宁去结账，餐厅经理告诉他，莫先生已经把单买了，陆一宁道谢，莫离却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下次陆陆你再请过吧。

陆一宁怔忡片刻，点头说“好。”

袁孟朝地上踢了一脚。

莫离手抬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说，有朋友来接我，你们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们？

顺着莫离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台加长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那台车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窗，可陆一宁却觉得，里面有人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陆一宁收回视线，说“谢谢，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莫离笑得很是温柔，说：“陆陆真聪明，什么都会。”

陆一宁觉得，这么自来熟的莫先生应该是在国外长大的。

莫离的手机又响了，他没看手机，笑着对陆一宁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催我了，广播剧制作的事情就先这么定下了，两天后，我们再谈一下剧本修改方面的问题，到时候我再约你。”

陆一宁点头“嗯，好。”

莫离在离开之前，对低着头的袁孟说了句“孟孟，你不可以喜欢陆陆哦。”

回去的路上，袁孟闷着不说话，陆一宁在快到家的时候问他：“孟孟，你喜欢我？”

袁孟很快回答“没有啊。”

袁孟反应过来，有点尴尬，说“陆陆，我喜欢你，但是，不是那种喜欢。”袁孟又特别强调了一句：“两个零是没有未来的。”

陆一宁哭笑不得，问“我就不能是1？”

袁孟摇头：“你？不可能。”

车子刚好驶近地下停车场，陆一宁也只好专心停车，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