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样想着,已经超过伙计,亲自迎了上去:“公子是要住店吗?”
云寒天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微笑道:“掌柜可有上房?”
“有!有!上房就是为公子这样的贵客准备的。”掌柜笑着说道,伸手招来伙计,“快送公子去楼上的房间。”
“诺!”
“那么公子晚饭是在房中用还是在饭堂呢?”
“送到房中吧!”云寒天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大堂,突然窗下的一人映入了他的眼帘。那个人一身黑衣,对窗而坐。虽然,背对着大堂,却依旧带着黑纱斗笠,似乎不愿被人认出来。可是,云寒天望着那个背影却又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仿佛似从相识。
“公子?公子可有其他吩咐?”掌柜见他看着窗下之人失神,连忙问道
云寒天摇了摇头,信步随伙计上了楼。
云寒天用过晚饭,便一直没有离开房间,亦没有点灯。而是和衣躺在床上,一手枕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夜渐渐深了,外面响起了雷声,似乎会有一场大雨。昨夜迟迟没有下的大雨,恐怕今晚要补上了。
一会儿,窗户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从窗外进来两个黑衣人,走到床前跪下:“属下恭迎公子平安归来!”
“事情还没有结束!”
“难道公子还想要以身涉险?”其中一个黑衣人急切地问道。
云寒天没有回答,既不否认,便是默认了。
“望公子三思而行,若是少主知道了此事,定然会生出诸多事端。”
“你们不说,他如何知道?”
“公子有所不知,属下前日到洛城分舵的时候,何舵主说少主已经到了洛城了。属下担心少主已经知道公子前往傲云山庄之事。”
“他已经知道了!”云寒天冷哼道,“哼~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我可不是他的属下!”
“公子切莫误会了十一的意思,属下等只是认为少主对公子之事一向颇为在意。若是,少主知道属下让公子涉险,定然会大怒。若是出了什么事,不但我等兄弟性命难保,恐怕洛城分舵的兄弟也会受此牵连。”
“十二,你这是在危险我吗?”云寒天坐起身,单手挑开了帐子,语气突变,“洛城分舵的人如何与我何干?这世上早已没有牵绊我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即使他也不行!若是你们怕受牵连,我倒是可以将你们送回去。”
两人闻言,心中大惊,虽然跟随公子多年,但是他们依旧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属下绝无此等想法!”
“没有就好!”云寒天的语气突然恢复如常,“马车可是准备好了?”
“是!不过今夜似有大雨,我们真要连夜赶路吗?”
“放心吧!这雨五更天之前是下不了的!”云寒天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十一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三人又从窗户上离开了。那马车原来就停在窗下,三人上了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往南而去。
暗夜中,傲云山庄的探子和南宫晨一前一后跟随与马车之后,跟出一里有余,突然发现官道上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纱斗笠仗剑而立,似乎在官道上等人。
“阁下是在等我吗?”
“我不想杀你!但是,马车里的人却不是你能惹的!”
“阁下最好让开,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管我们傲云山庄的闲事。”
那个黑衣人没有回答,身形一闪仿佛动了,跟踪者只觉得额头一凉,睁开眼睛却看见他依旧站在原处。一摸额头却已是鲜血淋漓。
“你——”若是对方狠下杀手他现在只怕是一具尸体了。
“你可以回去复命了!”黑衣人冷声道。
那跟踪者心知对方武功远胜于自己,一咬牙反身离开了。
“阁下看了多时热闹,不打算现身吗?”
南宫晨施施然从暗处走了出来:“兄台的剑法之快真是见所未见!”
刚才他竟然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剑收剑的,对方剑法之快,武功之诡异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中原武功。
“南宫世家的主人怎么也做起了半夜跟踪的事情?”黑衣人沉声道。
“看来兄台不仅武功高强,还很神通广大!”南宫晨微笑道。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招惹到南宫世家,为何你要跟踪与他?”
“兄台今夜既然出现与此,定然与云公子有着莫大的关系。在下奉了家父临终遗言要找失散的兄弟。云公子是在下目前得到的唯一线索。”
“既然如此,南宫公子肯怕要失望了!马车中并不是你要找的云公子,自然也没有你要找的兄弟。”
“兄台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