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师从毒神,而毒神最擅长的就是下毒,他的暗器也都淬毒。所以,我猜测云飞扬的暗器应该也有淬毒。”南宫晨旋即笑了笑道,“只是,云飞扬成名江湖多年,却始终没有人见过他动手。众人只知道他的摄魂术独步天下,却不知道他的武功底细,想要比较亦是无处下手。”
“摄魂术绝迹江湖多年,没想到会重现江湖。这是一门魔功,若是施术者被内力高于自己的人反震,往往会受重伤。以云飞扬的年纪,他的摄魂术根基尚浅。以你现在的武功,若是有所防备,他的摄魂术也无法控制你。”
“若是按老夫人所言,摄魂术必然也无法控制齐世伯。那袭击者到底如何袭击世伯全身而退呢?”
“看来你一直怀疑傲云对于此事有所隐瞒。”齐老夫人明言道,“其实,老身也知道傲云所说的内容有许多不实之处。只不过,大家已是心知肚明,没有点破罢了!”
“或许,我们还是忽略了一些事情!”南宫晨想了想道,“我们只知道云飞扬是毒神的弟子,知道他医术了得,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情。”
“云飞扬既然是毒神的弟子,用毒的造诣定然也是不晓得。”齐老夫人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定然是用药物控制了傲云,才得手的。”
“若是,云飞扬真是袭击世伯的人,齐老夫人难道不担心他再对世伯下手吗?”南宫晨奇道。
“他既然在你世伯脸上留下那支梅花,就表示他不会再对傲云下手了!”齐老夫人自信地回道。
袭击者在齐傲云脸上留下那支红梅花,其寓意不言自明:他是要用那支红梅花时刻提醒齐傲云他曾经愧对一个叫梅儿的女子。
真假难辨
最近半个月,齐傲云的性情就像这入秋之后的天气一般越来越冷了。主人性情的改变连带着山庄中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云寒天独自屹立在院子中,双臂抱胸,仰望着天空,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
秋风一阵急过一阵,衣袂飞扬,可是云寒天却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天气的变化。
“云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呢!”齐红莲远远看见云寒天站在院子里,便飞跑了过去。
云寒天转过身,一双墨色眸子扫视了她一眼,淡然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触及那双犹如一潭碧水的眸子,齐红莲心下一紧,低着螓首,双手绞着衣襟道:“我爹娘说……我爹娘说快要过年了!”
云寒天点了点头,道:“一眨眼间,我到山庄已经有四五个月了。是该走了的时候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齐红莲听说他要离开,立刻急促地解释道,“我爹娘说,过了年,我就满十八岁了!”
云寒天心下了然,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见云寒天没有接话,齐红莲越发急了。脸上因为紧张而涨的通红,一双剪水秋眸也有了雾气:“我爹娘说要将我的婚事定下来,好在年前把嫁妆都准备好了!”
“那么,寒天在此先恭喜小姐了!”云寒天假装不知,笑着恭喜道,“只是不知道屏雀中选的是王公子还是郑少帮主?”
“你……你……”齐红莲又气又恼,对于心上人的不解风情,她有气恼更多的是伤心。
云寒天终究有些不忍,柔声道:“是王公子吧?”
齐红莲一时忘记了啜泣,一脸惊讶地望着云寒天。
“郑少帮主虽然也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当个富家太太会更适合你!”
齐红莲愣怔地看着云寒天,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你——”
“在下不过是个江湖浪子,小姐千金之躯,与在下实非良配。”云寒天打断了她的话,堵住了她未曾出口的失态之言。
“只要你留在傲云山庄,就不在是江湖浪子!”
“傲云山庄太小,容不下我这颗心!”说这话的时候,云寒天脸上是绝对的傲然之色。这时,他不在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更像是一个睥睨一切的主宰者。
齐红莲心中一震,却依旧不愿意就此放弃:“若是,我说我愿意呢?”
“你愿意,你愿意什么?”云寒天淡笑道,“愿意随我浪迹江湖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带着一个事事需要人服侍照顾的累赘行走江湖。”云寒天一字一句道。
他的话虽然残酷,可是这也是让齐红莲断绝对其念想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齐红莲猛一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好个绝情的云公子!”南宫晨一手捂着胸口,做心疼状,“我听了都觉得伤心死了!齐小姐更要伤透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