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傲云点了点头:“治疗中但凡有需要的,云公子但说无妨。”
“夫人的病由来已久,想必之前的大夫也告诉过齐庄主,夫人的身体不适合房事。”云寒天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所说的是私密之事而有什么情绪波动,“在为夫人医治的时候,希望庄主可以和夫人分房而睡。”
觉察到齐傲云的不满,云寒天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庄主尽可放心,这样的时间不会很长,只是在治疗的第一个周期,最多一个月而已。”
“要一个月?”齐傲云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或者,庄主已经习惯了那种随时会失去夫人的感觉。”云寒天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齐傲云闭上了嘴巴。
看情形不对,一旁的林大夫连忙道:“云公子说,要用香薰、针灸和药物三管齐下,为夫人进行治疗。夫人的心疾主要是因为血管脆弱纤细,香薰可以帮助夫人打通血脉。可是,这香薰中的某些药物会消去武林高手的功力。”
“我不在乎!”齐傲云冷哼道。
“可是,齐庄主在晚辈就没有办法保证庄主不会影响到夫人的情绪。”云寒天不坑不卑地回答。
“刚才,你提到要针灸?”
“不错,齐庄主可是有什么疑问吗?”云寒天偏开头,避开了齐傲云探究的目光。
“那是不是还要像那日一般?”
云寒天淡淡一笑道:“心不正,意方邪。大夫救人,礼教从权。若是齐庄主不放心,可以像那日一样在一旁协助。”
看着云寒天那一脸的坦然之色,齐傲云竟然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那……就按云公子的意思办吧!”齐傲云说完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吩咐丫鬟自己将暂时搬到书房居住,让她们收拾妥当。
“老夫从医多年,已经年逾花甲,治病救人只是却难免为俗世礼教所制,多有因此而延误医治的情况。今日看云公子如此坦荡,血气方刚之年,在医治病患之时却能够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老夫实在是佩服之至啊!”
“林大夫客气了。”
“云公子年纪轻轻,却医术了得,不知道师父是谁啊?”林大夫好奇地问道,“能够教出公子这般人物,那一定是杏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啊。”
云寒天愣了一下才道:“家师原是宫中御医,因为年轻时得罪了宫中权贵,不得不离开京师隐姓埋名。所以,家师的姓名实在是不便提及。”
“原来如此!此等之事,公子能够坦言相告,足见公子待人之坦诚。”
云寒天心下不以为然,脸上却挂着难得的谦和笑容。他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林大夫道:“这是我专门为齐夫人配制的香料,劳烦林大夫送过去。香料投入香炉之中,要整夜烧着,明日针灸之时自可奏效。还有里面的香包让夫人随身佩带,不要随意离身。我先回去准备明天的针灸,这里就劳烦林大夫了。”
“这是老夫的分内事。”林大夫接过盒子,回答道。
“对了!”云寒天突然道,“这个香料对普通人可能会有些其他的作用,虽然不伤害身体,但是晚辈还是希望林大夫要告诫他们为服侍夫人的丫鬟要轮换。”
“还会有什么作用?”林大夫下意识地问。
云寒天却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着离开了。
“云公子——云公子——”
“林大夫如果不明白,自己试试就是了。”
第二日,云寒天准备好一切,就拎着自己的药箱带着林大夫去主院落为赵琳针灸。到了齐傲云和赵琳的卧房,就看见赵琳和衣躺在床头,见了云寒天一脸的娇羞之意。齐傲云在房中来回走动着,一脸的心浮气躁。
“看来,齐庄主是将大夫的话当做耳边风了。”云寒天微笑道。
“你什么意思?”齐傲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庄主与夫人即使再如胶似漆,也不差这一两日吧!我昨日告诉过庄主今早过来为夫人针灸,夫人需要静养休息,庄主似乎被没有放在心上。你这做人家夫君的似乎还没有大夫那么在乎病人的身体。”
齐傲云脸上微微一红,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认错的意思。
云寒天也不计较,随手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取出了针盒:“我看庄主今日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协助,还是留在屋外由林大夫协助我吧。”
“为什么?”齐傲云老大不高兴地瞪视着他。
“齐庄主昨夜留宿在房中,是不是与夫人一起吸入了我配置的香薰?”云寒天意有所指,“齐庄主觉得现在还能保证自己能够保持清醒吗?”
齐傲云闻言,黑色的眸子里已经充满了杀气。
“庄主不要误会,寒天没有恶意。那香薰是帮助夫人活络经脉的,一般人闻了便会气血上涌。夫人的病由来已久,想要打通脉络就需要下重药。庄主闻了倘若此时运功与之相抵,药性便会消弭你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