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竟然越过那四个乐师,越过了凌凡。他心中暗喜,正待一鼓作气,挟持这个让魔教中人如此敬畏的人。一阵浓郁的香气从轿中传来出来,然后赵总管发出了一声凌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可是一切却没有结束!赵总管没有死,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十指在脸上乱抓,不一会儿就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大块皮肉,鲜血和皮肉滴在街面上,不一会儿就然后了自己身下的青石板地面。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微风吹来,不知名的花香消散在空中,异样地沁人心脾。当花香吸入肺腑,精神也为之一畅。
“是邪医云飞扬!”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云城一役,所有人都见识了云飞扬出神入化的下毒功夫。而赵总管这奇怪的行为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中毒所制。
“花香有毒!”一时间,围观的百姓四散逃命,唯有几个自视甚高的武林人士还留在原地。如果花香有毒,逃是没有用的。唯有擒住云飞扬,让他交出解药才是上策。
只是四处逃窜的百姓却让这些自命正义的武林中人狼狈不堪。大家你推我我退你,甚至推到了南宫家的迎亲队伍。就连那些请来的乐师也丢下手中的乐器随着百姓们四处逃窜而去了。
血染的婚礼
不过是片刻间,原本热闹的街道竟然变得出奇地冷静。赵总管的呻吟已经越发地虚弱,渐渐地失去了气息。依旧留在原地的人望着那血肉模糊的赵总管,心下都打了个寒噤。
街上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赵府中的人,赵直带着十几个随从缓步从赵府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有数名前来参加婚礼的各派掌门和宝相寺主持大师悟道。
“妖孽,老夫饶你一条性命,时至今日,竟然还敢上门寻衅破坏小女的婚事?今日是你自找死路,可怨不得老夫斩草除根。”赵直厉声道。
“赵直,本尊今日是前来讨要千夜流莺的解药的。若是你乖乖地交出解药,本尊可以让你赵家留下一丝血脉。”清冷地声音却透出睥睨天下的狂傲。
“阿弥陀佛,云施主近来可安好?”悟道大师抢在了赵直前面开口问道。
轿子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那只苍白的手完全掀开了轿帘,从里面优雅地走了出来。
“咦?”“啊——”一时间抽气声,惊讶地声音在街道上此起彼伏。就连骑在马上的南宫晨和南宫琪也几乎惊讶地从马上跌落下来。
轿中人自然就是邪医云飞扬或者说是——天凌教圣女。只见她一头如梦般的紫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袭绣着金丝边的白纱长裙和脖子上的紫色丝巾迎风飞舞,赤红的眸子比天际的晚霞还要绚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法师兄舍身喂鹰,却始终没有阻止一代魔尊的横空出世。”悟道大师唱了声佛号,“云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云飞扬缓步而来,赤色地眸子略过一旁的南宫晨最后落在了赵直身上:“本尊不是没有想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
“咯咯~”云飞扬痴痴地笑了,紫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风华绝代,“人人都是回头是岸,唯有云飞扬没有可以回头的彼岸。”
“悟法世兄一心为云施主除魔,施主何忍伤害于他?”悟道大师脸上的慈悲之色退去,满脸悲愤地看着云飞扬,“施主难道真的凶残至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飞扬轻嗤道,纤纤素手指了指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赵总管,“方才这位赵府的总管死在本尊轿前,所有人都认为是本尊做的手脚。可是——”
云飞扬环视四周:“方才本尊不过是把他洒向本尊的毒药逼了回去罢了!”
“妖女,休得胡言无赖赵总管。”赵直正气凛然地直视这云飞扬,四目相对,下意识地避开了那双如地狱使者般的赤色眼眸。
“魔教妖女真是心狠手辣,刚才还用什么毒药对付街上的无辜百姓呢!”先前便站在街上观礼的一个武林人士仗着赵直这个武林盟主和宝相寺的悟道大师在场,嚣叫道。
“若是圣女要用毒对付你们,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嚷嚷么?”其中一个抬轿子的红衣女婢愤然道。
“原来,她竟然做了天凌教的圣女!”南宫晨呢喃道,望着云飞扬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她终究是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却是自己逼着她无可奈何地选择了这条路。心,克制不住的绞痛着,南宫晨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心痛而死。
可是,他不能这样子死去。南宫晨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玉箫,那是他离开云飞扬时,偷偷带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