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下以为,匈奴此时出兵扰我边界,必定是有奸细混入大梁,知道了一些情况,若此时将军离开,怕是……还请将军三思!”
文武百官正激烈地讨论着是否由拓跋将军出征一事,时不时回头看看不停揉脸的摄政将军,看其眉头紧皱,明显早已经不耐烦,百官的讨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三思三思,我都思三个月了!”拓跋夜雪突然站起来,做了最后的决定:“我去!”
百官齐呼:“将军三思!”
拓跋夜雪抱头站起来,指着阶梯下衣冠楚楚的文武百官:“你说你们这帮人,一个个胡子麻茬的看上去很犀利的样子,平时不也都挺精明的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她忍无可忍地走下台阶,缓缓从每一位大臣身边经过:“你们说说,什么都让我思,大梁还要你们干什么?我思啊思的,还要你们干什么!?”
“这……”文武百官齐刷刷山呼:“将军息怒!”
拓跋夜雪扶额,无声地点头:“是,我忘了,你们还会说这几个字!”
她气不打一处来,终于明白老皇帝为何如此奸诈,原来每天都要和这帮狡猾的大臣过招,实在不易。
她深吸口气,看着为首的定国公:“定国公,你有何高见?”
定国公的女儿苏清如今贵为后宫之主,老皇帝无端“失踪”,萧风吟也一睡不醒,拓跋夜雪苦心经营着大梁河山,苏清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应该团结一致,更何况夜雪早已是朝臣们心中有数的未来女皇人选,这种时候,她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她的父亲也因为爱女的关系,对拓跋夜雪忠心不二,已然成为她的心腹。
定国公出列,看了看无计可施的同僚,冷笑讽刺道:“将军所言,也正是老夫所想,诸位大人到这个时候还保留意见,依老夫看,是贪生怕死,只求自保吧!?”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诸侯不满:“定国公何以如此说话,我等只是担心将军安危,何来贪生怕死一说?定国公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等拜服!”
无奈的大臣不敢得罪诸侯,只好将目光转向定国公继续商议要事,虚心讨教:“不知定国公有何高见?”
定国公扫视一眼那帮凭借是陛下亲戚胡作胡为,平时什么也不做只知拿俸禄做墙头草的皇亲国戚,回头言归正传:“陛下离开时,已经将大梁大半兵权交到将军手里,本官自然明白,如若将军出征,必然一呼百应这个道理。诸位有提议将军出征,也有提议将军不出征的,老夫以为,此时正是给匈奴人点颜色,让他们知道我大梁并非没有猛将的时候。即便是我大梁的女将也能将他们打回老巢,来日匈奴人必然畏惧我大梁三分,不敢轻易就范!”
“定国公的意思是,让拓跋将军出征?”
“正是!”
这句话又引来新一轮脸红脖子粗的讨论。
拓跋夜雪揉了揉眼角,“都散了吧。”转身吩咐:“定国公留下。”
众臣散去,拓跋夜雪行至定国公身前,“看定国公方才的表情,您是否有话要单独和本将军说?”
“将军聪慧过人,下官佩服!”
真是老奸巨猾,夜雪开门见山:“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将军信得过你。”
定国公点头恭敬回到:“将军如今掌握半壁江山,如若因为几个匈奴人夺城便分散兵力,容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殿下真的无法醒来,到时将军即位,再想拿回兵权怕是又要费些力气了!”
夜雪深知这些道理,“整顿分派三军的确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赞同地点点头,“但是仅仅为了方便掌权就贸然亲自出兵会不会太冒险?”
“将军问得好。”定国公从袖袋里掏出一卷密函呈上:“将军请看!”
“父皇的密函?”夜雪大喜,看完密函后当下做出兵打匈奴的决定,即日出征。
*
两个月后
“拓跋将军的军队打了胜仗回来啦!”
“拓跋将军打得匈奴人屁股尿流,那酸爽,哈哈哈哈!”
“听说此次拓拔将军旗开得胜,多亏了齐国高公子献策,看来高公子也非泛泛之辈呀!”
的确,老皇帝交给定国公的密函是听了高夫帅的建议,由定国公转交,也是给夜雪的一个惊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果然,得到匈奴人作战常规后,夜雪旗开得胜,打了一回匈奴人的脸。
“听说匈奴人一开始瞧不起拓跋将军,说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干什么大事儿,结果被拓跋将军当场打得落花流水,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
“这位老伯,此事您是听说说的?”一位穿着富贵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