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宫里还有些事要打理,姐姐这是准备去哪啊?”沈玉珺原也只是顺口问道,并未多心。
黄贵容也不相瞒:“这会空气清新得很,我正准备去御花园逛逛,想必那的空气定然更为清新,顺便也可疏散疏散。”
“姐姐真是优雅之人,我就是个俗人,入宫至今还未到御花园逛过,看来真是要找时间好好到御花园走走了,去去身上的土气了。”沈玉珺并未打算和黄贵容一起逛御花园。
黄贵容见沈玉珺并不是一个好拉拢的人,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妹妹倒是个风趣之人!”
沈玉珺闻言也知黄贵容不会过多纠缠,心里倒是高看了一眼黄贵容:“那妹妹就厚颜接受姐姐的赞了。”
“妹妹果然惹人欢喜,跟你稍稍聊了这么几句话,我倒是乐呵几次了。”黄贵容手执绣帕掩嘴轻笑。
“真是让姐姐见笑了,”沈玉珺眼瞧着黄贵容,心中想着果然传言误人啊!这黄贵容哪里是个好对付的,看来很多看走眼了。之前听多了说这位三年前被送进宫的主子,都说是花瓶,这会沈玉珺看来,花瓶的确是,但内里却也不空。
三年前虽说选秀取消了,但还是在京里五品以上官员家里,选了几位样貌出众的送进宫,充实后宫。这位当年被选,说明就不是个没成算的。草包之名,就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传出来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岔路口,黄贵容看了看通向御花园的青石路,转头对沈玉珺说道:“今儿我跟妹妹一见如故,日后妹妹若想逛御花园要是想找人陪,可要记得打发人到我那知会一声。”
“那我就先谢过姐姐的好意了,到时只希望姐姐别腻了我才好。”沈玉珺也顺杆回话,毕竟别人都抛出球了,她也不好不接,但至于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呢?反正在没到一定位份,她没事是不准备出添禧楼的。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黄贵容也不拖沓。
“姐姐好走!”沈玉珺和黄贵容互别后,就带着丫头们回了添禧楼。
“小主,您这是在拉拢沈德容吗?”书画扶着黄贵容。
“是也不是,”黄贵容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妩媚:“沈氏能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就连升三个位份,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我今儿也只是想要探探她的深浅罢了,至于拉拢现在还早着呢。”
“小主慧智!”书画笑道。
“小主,这沈德容表面上看去是个没多大心思了,就不知内里是黑是白了?”书旗说道:“小主也不可大意啊?”
“呵呵……你说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事还是防着些好,以免让人算计了去。”黄贵容想着沈玉珺嬉笑嫣嫣的样子:“这后宫怎么会有单纯之人呢?”
黄贵容主仆这厢在说道些什么倒是不影响沈玉珺的好心情。
“小主,您是打算只用罗绸和织锦做衣裳吗?”竹雨问道。
“恩,就用这两样吧,”沈玉珺轻抚着手中的罗绸,想着真不愧是进贡的:“那云锦太过名贵,我现在还不能穿,先收着吧。”
“是,奴婢知道了,”秋菊福礼道。
“小主,奴婢回来了,”冬梅从外面快步走进屋内:“小主,奴婢打听到了红菱的身世。”
“哦,先喝口水慢慢说,”沈玉珺坐到榻上。
冬梅急急地喝了两口水,就说道:“奴婢找了当初和红菱一批进宫的宫人们打听过,红菱的家乡在兆远城,当年她爹捐了个小官,红菱才有机会入宫选宫女的。”
“小主,奴婢记得孙贵嫔的祖籍就在兆远。”秋菊点到。
“哦,红菱本名姓什么?”沈玉珺问道。
“红菱姓赵,但据一个她同乡的宫女说红菱的母亲好似姓孙。”冬梅不差一毫的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沈玉珺。
“嗯,我知道了,”沈玉珺想到什么,扭头吩咐秋菊到:“你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叶婕妤的一些习惯,比如说喜欢到哪走动,”又转头对冬梅说道:“你想法子把红菱的来处透露给小席子。”
“诺,”冬梅和秋菊心里都知道小主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宫里谁都知道倩贵嫔和叶婕妤都不喜常年装模作样充才女的孙贵嫔,这二人也会时不时地联手打压孙贵嫔。
就这样在沈玉珺的干涉下,几日后红菱就在离孙贵嫔的缀霞宫不远的御湖那冲撞了叶婕妤,差点就把叶婕妤撞入湖里。
叶婕妤又一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何况这次差点就掉进湖里了,这是关乎性命的事儿,怎可能容它无声无息的呢,这不叶婕妤就闹到皇后那去了。
“呜呜呜……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叶婕妤跪在皇后面前,很是一番痛哭:“如果不是臣妾身边的人手脚快,您今后恐怕就见不到臣妾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