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夫君后(165)
付了尾款,揣着镯子,高瀚义往城门去,不过路过店铺的时候想到李婉儿包里就剩下这么一双鞋子了,他又拐进铺子里,买了两双绣花鞋。
拎着东西美滋滋的往外去,高瀚义想,等回去他们就成婚,他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一定会对她好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往城门处走,人就越多,不过好像不是要出城的人,而是在看什么热闹。
“怎么了这是?”高瀚义随便问了一嘴。
有个大伯道:“听说是官差来捉犯人!”
这里的百姓都很热情,给高瀚义讲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有一场大火吗?据说烧了两户人家,将所有东西都烧的干净,还好人活着。”
“这不,官差来捉纵火犯了!”
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北山镇离京城近,很少发生什么事情,就连偷盗之事都甚少发生,所以冷不丁有官差抓人,百姓们都觉得新奇,纷纷出来看热闹。
人挤人的有些看不清,高瀚义想找李婉儿,不过人太多了,车也多,看不清哪个是他们的马车。官差抓人,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婉儿着急,那便早点离开。
仗着个高体壮,高瀚义往城门处挤,众人见他容貌生的横,耳朵上还有个疤痕,便不敢说什么,任由他过去。
只是,找了一会没找见李婉儿。
“回来了,官差他们回来了。”有个百姓道。
高瀚义正站在最边上,能清楚的看见从城外不远处走来一行人,他先是扫了一眼而后猛的顿住,瞪大了眼睛。
那辆马车正是他们的马车,就连上头的车夫都是一个人。
那这么说……高瀚义的目光看向车帘,却不见李婉儿,他急忙几步跑了上去,被身带佩刀的官差拦住。
“什么人!”官差怒斥道。
车帘动了一下,李婉儿流泪的脸露了出来,朝着他摇头。高瀚义明白,这是让他当作不认识,快走的意思。
可是,婉儿会犯什么错?
脑子里回想起方才那人说的纵火犯,再想到李婉儿早上那双沾了黑灰的绣花鞋,高瀚义脑子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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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将事情安排给李乘风后,颜如月来了一趟,派了几个能干的仆从让他们到时候在一旁协助。
李乘风笑着道:“嫂子,若是谢兄领着孩子们游学,你定然不会派人的吧?”
谢砚为人靠谱正直,做事妥帖,自然是不用旁人操心的。李乘风到底没带过这么多孩子,都是家家户户的心肝,若是有什么事情,谢砚也逃不了责任。
不过,这话颜如月不会说。她微微一笑,道:“昨夜纵火的事情不是偶然,乃是人为,所以近日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些为好。”
李乘风就是想让颜如月亲口承认谢砚优秀罢了,没想到听见这么一番话。谢砚也抬起头看向颜如月。
“小姐,”房门被敲响,是桃红过来了。
“衙门的人来了,说是昨晚的纵火犯捉到了。”
颜如月点头,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是李……”
“叫高瀚义。”
颜如月蹙了蹙眉,桃红接着道:“官差让我们去衙门候着,说有话问。”
这是规矩,颜如月站起来,谢砚和李乘风全都起来了。李乘风自然是告退,颜如月本不想带着谢兰芝,谢兰芝听见消息小跑着来了,说要一起去。
一家三口并两个小丫鬟朝着衙门去了,走到半路遇见带着李乘风兄妹,原来他们也被传唤了。
几人往衙门去,谢砚侧头看了一眼颜如月,见她似在沉思什么。
“怎么了?”他微微偏头,不着痕迹的凑近了些,轻声问她。
颜如月也学着他,低声道:“感觉这事不对。”
谢砚没说话,意思就是听颜如月说。
“你想啊,那个叫高瀚义的是第一次去宁家,虽然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但是他和宁家母子也没有要害死人的血海深仇。”
“反倒是李婉儿,她从宁家走的时候身上都是被宁母打出来的伤痕,心里难免记恨,不过不知道为何还要烧我们家,有点想不通。”
正说着,从前头的胡同里走出来一个虚弱的人影,对襟的衣衫也掩盖不住他脖子上缠的绷带,就连下巴处都涂了膏药,看起来伤的不轻。
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活脱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刚回来。
那人正是宁泽。
宁母醒了,不过身子越发的虚弱,大夫说也就这么几天的事情了。宁泽拚命才从火海里出来,可是他的耳朵和下巴还有脖子,上半身,都被烧伤,将来肯定是要留下疤痕。
宁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被附近好心的邻居接到家里,找大夫医治。但是母亲病重,总不好在人家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