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昨日去安国公府,是父皇让去的?”赵启问。
侍卫一脸为难:“殿下,您知道规矩。”
“那有什么不犯规矩的?”赵启不依不饶。
侍卫拗不过赵启,亦对邓国师有成见,干脆道:“御书房里的事情都不能说,但不在御书房里的就……殿下,徐公公昨日出宫前,曾与邓国师交谈了一番。”
赵启一听到“邓国师”三个字,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说了什么?”
侍卫摇头:“没有听到。”
赵启连问了三遍,侍卫坚持不知,他只好作罢。
可是,问不出来,赵启难道还想象不出来?
那臭道士,就不是个东西!
中邪、撞鬼、丢魂,这是徐公公一个人能琢磨出来的?肯定是那臭道士教的!
好啊好啊!
以前母妃得宠时,这臭道士还恭恭敬敬的。
那丹药的事儿一出,母妃被打入冷宫,臭道士跟没事人一样。
凭什么?
就罚那点儿俸银,那叫罚?
跟母妃受到的惩罚比起来,比蚊子咬一口都轻。
一定是那臭道士为了自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母妃身上!
他当时就要与那妖道论一个高低,是母妃劝阻着才作罢了。
臭道士怕母妃东山再起后与他算旧账,于是联合徐六那狗奴才,编排了一堆话,要害还没出生的皇长孙。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赵启越想,心火越旺。
他不能去父皇跟前挨骂,他难道还骂不了一个臭道士?
赵启扭头就走,冲到邓国师住处。
邓国师今日没有外出,徐公公的失踪让他后怕不已。
他甚至算了一卦,算出那太监凶多吉少。
还好昨日皇上提出来时,他把徐公公推了出去,而没有自己请缨。
若不然,今儿消失不见的,就是他国师大人了。
话说回来,邓国师也没有弄懂,明明不是什么难事,徐公公怎么就办坏了呢?
没把苗头对准秦鸾,反而被二皇子妃追着骂,真真轻重不分!
正思索着,外头传来纷杂脚步声。
邓国师探头往窗外一看,顷刻间脸色一白。
赵启气势汹汹进来,几个小道士想拦没拦住,一时吵吵嚷嚷。
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赵启看到了窗边的邓国师,三步并两步上前,隔着窗户提住了邓国师的衣襟,把人拖出来半截。
邓国师被勒得背过气去。
“殿、殿下……”他道,“有、有话好说……”
赵启没什么好说的,对着邓国师的眼眶,就是一拳头,然后,另一个眼眶,又是一拳头。
论武艺,赵启就一个花架子,只占着年轻,出拳又快又狠。
这两拳下去,还不解气,迎面又是一拳。
第270章 苦中作乐
这几拳太重了,邓国师被打得眼冒金星。
想喊痛,偏他的衣襟被赵启拽着,卡着嗓子眼,让他连发声都困难。
小道士们都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他们没见过这种阵仗。
更何况,动手的还是赵启,小道士们想动手拉架,也不敢硬来。
赵启又顺势揍了邓国师两拳,骂道:“狗东西,这就是你编排我儿子的下场!你最好求生产顺利,母子平安,但凡有点什么状况,我一刀砍了你!”
这时候,邓国师才知道赵启发怒的原因。
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
前有晋舒儿,后有赵启,怎么都喜欢往自个儿身上揽事?
明明他那番话语是冲着秦鸾去的,是为了让皇上治永宁侯府的罪,结果,秦鸾没影了,二殿下与二皇子妃上蹿下跳地来骂他。
这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不分敌我,也不问青红皂白,冲在最前头。
只是这些话,邓国师不能与赵启说。
就赵启这大嘴巴,回头嚷嚷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晓得是皇上要拿捏秦家,那他这个国师也别当了。
不用赵启拿刀砍他,皇上先一刀劈了他。
邓国师只能把“委屈”全咽在肚子里,顾不上痛得发麻的脸,举着两只手与赵启作揖求饶。
赵启放开了邓国师的衣襟,用力推了一把。
邓国师往后摔去,装到了边上的桌椅,踉跄摔倒再地。
桌上的东西砸下来,叮铃哐啷地。
赵启狠狠地,对着邓国师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
来时无人敢拦,去也没人敢拦,小道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进去把邓国师扶起来。
邓国师视物模糊,脸痛得要命,只能在心里把赵启骂了个底朝天。
他手舞足蹈一通指挥,让小道士去找祛瘀消肿的药膏。
小道士领会了,直接跑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一听邓国师挨了打,就使人提着药箱来了,又有自作聪明的,把事儿禀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