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聘很享受地听着他家小妻子的尖叫声,感受着小爪子软绵绵挥在脖颈皮肤处的抓痒感。指甲圆润光滑,顶端修剪出了个巧妙的尖儿。
“你别闹,我带你骑大马。”江聘笑得更欢,还坏心地往上掂她的屁股。
她的裙子好长,把他的肩铺的满满。他把那些碍事的布料全都撩起来塞到她的腰间,粗粝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握上她的腿。
江聘多流氓啊,摸了他不死心,还要偏过头去亲。隔着底裤滑溜溜的布料,亲的细致,一寸一寸。
“你干嘛?”鹤葶苈惊叫,伸手去挡。
“葶宝…要个孩子吧。”江聘顺势扯住她的手,走到炕边把她放下,整个人覆上去。
呼吸交融,眼神交缠。情丝万千,连绵不断。
“阿聘…”看着他的眼睛,鹤葶苈很没出息地落下泪,“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江聘叹气,俯身去啃咬她的唇。
“等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我带着他,像刚才带着你一样,骑大马。”
“谁要骑你的大马?”鹤葶苈撇嘴,听着他起身褪下外衣时衣料的摩挲声,红了脸。她用指甲抓挠着底下的被褥,小声哼哼,“你要是很久很久都不回来,我就不喜欢你了。”
“你和孩子啊。”江聘赤裸着上身又贴上来,笑着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想了想,才又答了第二句,“可我无论在哪里,都爱你。”
突然间,气氛就有了些悲伤。
鹤葶苈咬着唇,泪流得更凶。
“我舍不得不回来,你放心。”江聘把她搂进怀里,耐心地吻去她落下的泪,轻柔地哄,“我的心在你这儿啊。你是我的魂牵梦萦。”
泪眼婆娑中,鹤葶苈爬起来,慢慢把自己的衣裳也都解开。
烛光朦胧,美人胴体玉般白皙莹润。含羞带怯,香肩遮掩在黑发下,诱人无比。
江聘咽了口唾沫,再也忍不住心底里的颤粟。低吼一声,带着她沉入锦被之中。
姑娘抓着少年的肩头,红唇似要咬出了血。
傻阿聘,你…又何尝不是我的魂牵梦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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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一天还是来的太快。或者说,就算再慢,也是快的。
因为…舍不得啊。
是不是分别的时候上天也会难过?雪花铺天盖地而下,一个晚上而已,却是染白了整个上京。
鹤葶苈靠在洗云斋的窗边,看着底下一列列经过的军队。沉默无声。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只是坐在最前方那匹高头大马上的人,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将军。只是她的身边,没了那个给她关上窗,握着她的手塞进怀里的人。
西津突然袭边,大军压境,一举攻破九座城池。人心惶惶。
江聘没有接将军的虎符,他以一个最底层的士兵身份入了军营。他的身影在浩荡的队伍中,似如沧海一粟。
军队的行进安静而肃穆,只有军靴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鹤葶苈不停粟米的劝,执着地倚在窗边,寻找着那个人。
她有点点冷。有点点想哭。
江聘不让她哭,因为眼睛肿了,便就不漂亮了。他的好葶宝,得永远美美的。
她很听江聘的话,仰起下巴,让冒出来的泪珠再流回去。唇有些颤,依旧红润,耳上坠着好看的坠子。
葶宝还是那个美美的姑娘。
队伍还在走着,好似要倒了尾端。剑戟银亮,刃上无雪。
忽的,她心里一缩,像是忽的被捏紧了一下似的。急忙往下去看。
有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反复说着…快看,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一样的铠甲,一样的盔帽。可江聘穿戴着,就是不一样。
在鹤葶苈的眼里,她的夫君,不一样。
队伍仍旧安静,就快要走过窗底,到了街的那一头。
姑娘攥紧了手上的帕子,牙齿咬得紧紧。
好阿聘…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她的话,他听得到。
在最接近姑娘的那一刻,江聘忽的抬头。帽上雪花坠落了一小块,打在他的肩上。扑落落。
鹤葶苈看见,他启了唇,很轻很轻地说出来两个字。然后便又低了头,渐而走远。
依旧是晶亮的眼睛,依旧是俊美的脸。
像是无数次在她身边时的温柔笑容。
他说…等我。
江聘不在的日子, 连冬天都变得更冷了。
鹤葶苈睡得越来越晚,就算困了,她也不爱缩进被子里,反而更愿意在桌子旁打打瞌睡。
因为, 暖暖的被子里没有暖暖的阿聘了。午夜梦回, 梦到了他, 却又抱不到他的感觉, 真的很让人难过。
她还记得临走前,江聘拉着她去马场玩的那一天。
草地上结了冰,很滑。义公的马蹄子上被缠了厚厚的白布,她坐在马背上,紧张地牵住缰绳。江聘很小心地牵着马,慢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