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难逃(225)
在书房中枯坐至深夜,忽听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心腹内侍行色匆匆,掩好门方才入内,“出什么事了?”太子不耐烦道。
内侍方才从怀中将一封密封的信件交上来,低声说道:“殿下,这信不知是谁人送来,车夫在您平日里常坐的车架中发现的。”
……
沈漪漪与魏玹的亲事,经过与陈家、姨母商议过后定在了两个月后的十月初八。
成婚之前,沈漪漪依旧住在齐王府,等邻近成婚的日子时,陈家与崔夫人来到长安,再将漪漪接入魏玹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只等着风光出嫁便好。
魏玹辞了职务后日益闲暇,两人相处时候增多,时常情难自禁。
缠.绵之时一响贪欢,魏玹也能察觉到她的情动与投入,比起那种得不到回应的云.雨.之.欢,各中滋味当真是噬.魂.销.骨,难以言说。
不过她始终记得,定不能在婚前有了身孕,第二日一早会乖乖地喝避子汤,却因为对床.笫知识的匮乏,总是弄不清男人用枕头垫高她的腰肢与不知节制的频繁索要究竟是何用意。
昨夜两人又折腾到很晚,起床时漪漪神色懒懒,浑身疲惫,早膳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燕窝粥。
魏玹一早便入宫面圣去了,婚期将近,他在城西的仁善坊中给漪漪买了座宅子,命工匠重新缮造廊院,修筑山池种植花草。
在府中闷着总觉得心里不自在,沈漪漪便借口想出门散心,魏玹准了,让春杏丹云并纪乾一干人等贴身跟着,另有暗卫在暗中保护,才允许她出门。
因前些时日魏玹刚教会她骑马,沈漪漪便换了一身女子胡服,带着幂篱上了街。
在西市路过一处绢行,见店中衣裙华美,便走进去略坐会儿。
店家娘子不厌其烦地夸赞着她的容貌身段,将店里最好看的一条石榴裙拿出来让她试一试。
沈漪漪动了心,魏玹喜爱素服,府里给她做的衣衫便大多为玉兰色或淡绿色,极少有这般靓丽的颜色。
她拿着衣裙到里间去试,里间中有个用软帘搭起来的小隔间,丹云和春杏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看着自家姑娘撩开软帘进去,小隔间中空无一人。
可直过了好一会儿,小隔间中似乎都没有传来什么响动,春杏立刻问:“姑娘,你在里面么?”
沈漪漪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眼抵在她咽喉间锋利的刀刃,口中道:“我……我在里面,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在里头坐着歇会儿。”
黑衣人蒙着面,大掌扼住沈漪漪的咽喉,令她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另一只手在隔间身后的墙壁上摩挲了会儿,许是按到一处机关,十分轻微地“啪嗒”一声,墙壁竟被推开。
那人掐着漪漪的脖子将她用刀抵着用力推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狗子,危
第67章
不想这墙壁之内竟还有另外一处天地, 沈漪漪气喘吁吁地捂着自己的脖子, 艰难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空气。
光线骤然变暗,她只能看见离她不远处似有一年轻的郎君背对着负手而立,在欣赏着对面墙上的字画。
进去之后黑衣人便松了手,恭恭敬敬地退到一侧去。
“殿下, 人带来了。”
太子?!
沈漪漪悚然一惊, 立时转身就要去拍打墙壁呼救,太子回身冷笑道:“沈姑娘, 奉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敢喊一个字, 现在孤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就向她走来,沈漪漪拔下发簪对准他,咬牙道:“你别过来!太子殿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倒也不怕,依旧往前, 慢悠悠道:“看不出来你这女子还挺刚烈, 与你那早死的爹娘是一个脾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离得越来越近,沈漪漪手心都出了汗,她表面看着镇定,实则心脏早已乱得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儿。
她极少干涉魏玹的公事,不知为何太子非要这般威胁着来亲自见她一面。
自从宁王、景王谋反之乱平息后魏玹便辞掉了官职赋闲在家,她一介闺阁弱女子, 自然不懂朝政之事, 但多少也能猜到魏玹辞官只怕与太子、与这场动乱脱不了干系。
自己即将要嫁的这个男人曾是边疆大将,手握重兵, 为大周更是立下赫赫战功, 功高盖主, 景王与宁王尚且无实权都落得下场如此,圣人还如此宠爱于他,倘若她是太子,只怕也会心生忌惮。
可如今的魏玹明显没有夺权之意,他若要谋朝篡位,根本便不会上交兵权坐以待毙,太子今日见她,究竟意欲何为?
“沈姑娘别怕,这次请你过来,只是与你叙叙旧而已。”
太子见她仍旧浑身紧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瞪得又圆又大,十分警惕,哂笑一声道:“瞧瞧,你这小娘子生得如此柔弱,何故这般大的气性?孤不过要侍卫吓唬吓唬你罢了,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儿都气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