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轩特意支走了他,鬼都能看出陆晟轩有目的,“没什么”还不是敷衍。
赫连徒好奇又担忧,紧张又害怕,重要的是,郡主以前什么事儿都不瞒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情急之下,语气也愈加生硬,赫连徒眉头一皱,急不可耐,“哎呀郡主,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一连问了几遍,李文心听得又烦又厌,也愈加的没好气,“都说没什么了?!”
“怎么会没什么?!他明明……”
李文心听他没完没了,真的生气了,一下子从坐着的岩石上跳下来,打断道:“明明什么?你烦不烦?我不想说不行么?”
她一句话说完,推开他,气汹汹地走了。
赫连徒哑口无言,心重重地一沉。郡主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隐瞒,更从未对他有过如此态度。
他反应过来,猛然追去,“郡主!”
李文心已经上马离去。
赫连徒紧追其后,不断追赶,可李文心根本不睬他。
回到四方馆,他又是道歉又是哄,直到晚上,李文心才有了点笑模样。
赫连徒也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一直耿耿于怀陆晟轩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但却不敢再问。
心中憋得慌,气的慌,也就更加厌恶陆晟轩,也不知他从中如何作梗,到底和郡主说了些什么,让从不对他有所隐瞒的郡主,瞒了他不说,还对他有了间隙。
第二天早上,李文心在房中和兔子玩耍,似乎已经忘了昨日的不愉快,心情好了很多。
赫连徒松了口气,试探着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没有排斥,对他像往常一样,心中欢喜,于是便与她聊着。可他心中有刺,忍不住,非说不可,便慢慢地转了话题,一点点地又提起了陆晟轩。
“……那人心狠手辣,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以前还常逛赌坊妓院,口碑极差,心机又极深……做什么事儿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文心有一搭无一搭,“关我什么事?”
赫连徒道:“关郡主的事儿啊,他几次三番地接触郡主,居心叵测,绝对没按好心,郡主忘了那日在他家换衣服的事儿了?多险啊!这人不能不妨啊!”
李文心不说话,继续和兔子玩。
“郡主,属下跟着郡主四年了,什么时候骗过郡主?属下是怕郡主上当受骗,被人利用了。”
李文心秀眉微蹙,“行了行了。”
赫连徒见她极是不耐,心中一抖,不过转眼见她又笑了。
“赫连徒,以后你叫大啰嗦吧。”
赫连徒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哎”了一声。
“属下不想郡主受到半点伤害。”
李文心抬头瞧他一眼,笑了笑,“我知道啦。”
当晚北风呼啸,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次日天晴,赫连徒提议带李文心去湘竹岭滑雪。李文心闻言,甚是欣喜。
到达目的地,二人下了车。赫连徒用爬犁拉着李文心,一路雪地里穿梭。李文心极是欢悦。
看到她高兴了,赫连徒也就心安了。一连玩了两个多时辰,两人都又渴又累,便决定寻地儿歇一歇。
这湘竹岭上有个紫竹屋,专供旅人游客落脚。两人便想上去吃喝些东西。
岂料刚一进去,赫连徒就后悔了。屋中十几张桌子大多都坐着人,但人多不是重点,重点是靠窗的一张桌前独自坐着一个锦衣男子,而那男子正是陆晟轩。
赫连徒心中一阵厌恶,暗道:阴魂不散!
李文心原本没看到他,但因瞄了一圈找座位,终于看到一张空桌,极是兴奋,可手指刚指过去,便认出了坐在不远处的陆晟轩。
他怎么也在这儿?她心中先有的还是诧异。
陆晟轩朝她微微一笑,扬声道:“巧了,看来我和郡主缘分不浅呐,郡主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赫连徒冷着脸,咬牙切齿,什么巧了,明明是他阴魂不散,故意跟着他们!
李文心摇了摇头,“不了陆都督,这边还有张空着的,我们坐这就好。”
赫连徒是一句话也没有。
他故意坐在了与陆晟轩对着的一面,让李文心坐在与其背对着的一面,省着陆晟轩的眼睛不老实,总盯着郡主看。
陆晟轩自是明白他的用意。俩人眸光相对,一个阴冷阴冷的,一个却有笑意。
赫连徒见他竟得意的笑着,心中更全是火,只想快点带着郡主离开。
可这时门外匆匆跑来一随从,“赫连大人,不好了,咱们的马出事了。”
“什么?!”赫连徒和李文心都是大惊。
“别急,我去看看。”
李文心点头。
赫连徒说着抬步出了去。
可他前脚刚迈出,便有些担心陆晟轩会趁着会儿招惹郡主,刚想派个人进去盯着,却突然觉得颈部一阵剧痛,眼前蓦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