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姬景阳先是到郑公所住的宫殿问询,见宣野没在便又来到君无疆处,是以郑公和郑国夫人也是跟着一起来的,看到此情此景,郑公那漂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幽深和探究,而郑公夫人却忍不住嘲弄道:“大晚上的,祁公怎的出现在信王的房间?莫不是祁公对信王贼心不死,想着霸王硬上弓?!”
宣野向君无疆看了一眼,却见他眉头微皱,目光沉冷望着地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他是不打算解释的。
如果君无疆不解释,而她一旦解释,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是欲盖弥彰,宣野闭了闭眼,正想着怎样才能扭转这混乱的局面,却听得站在君无疆身边,端庄优雅,大方得体的月瑶夫人那如清泉一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信王所住的宫殿门口有重重侍卫把守,可今日却没听说有人通报祁公到来,想来祁公是翻窗而入的,如果祁公找信王有要事,大可以走正门,何故偷鸡摸狗的?祁公莫非不知道这隔壁的房间还住着我这个信王的夫人?祁公如此胆大妄为,真当我这个夫人是死的么?”说罢冲姬景阳福了福身,委屈的道了一句,“这件事还望旭王为妾身做主。”
白露这句话自然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宣野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有大门不走翻窗而入?偷鸡摸狗私会信王?这么快就定了她的罪?
郑公夫人向来是个嘴快的,此刻便用鄙夷的双眼在宣野身上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咂咂嘴道:“真没想到祁国的民风如此开放,女子竟然可以大半夜的翻男子的房间,即便祁国国内是由女子主政,可祁公你出门在外好歹还是收敛一点,省得将我们女子的脸都丢尽了。”
宣野再次向君无疆看去,却见他依然低垂着头,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刚刚若不是君无疆有意阻拦她直接翻窗出去,今日走错他房间的事就可以到此了解,何故又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她简直可以想到第二天各国的诸侯会将她想的多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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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护
看着她被两个女子轮流侮辱他却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宣野心头一冷,淡起薄唇道:“我今日出门散步回来晚了些,遂想翻窗进门省得走大门再绕上一圈,何曾想竟走错了房间,我早已给信王赔礼道歉,却不知信王怎的硬生生要将我留在房中,如若我是存心进来对信王意图勾引,信王陛下大可以将守在门口的侍卫叫进来,何必还留着我好端端的睡在这里?”
并不是她欲图勾引而是进错了房间,再说她留在这里是信王强求的并不是她自愿的。
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她真的要对信王意图不轨,信王大可以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叫进来,可信王不但没这样做,反而还让她好好睡在这里,刚刚众人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两人发生什么争执,反而看到她睡眼朦胧的从里屋走出来。
众人都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信王,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信王那冷然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那冷傲的表情太明显不过了——老子不想解释。
就在这时,只见那端庄高贵,始终带着圣母般悲天悯人目光的月瑶夫人突然掩嘴一笑道:“祁公为图方便从窗户翻入?呵呵,这知道的会觉得祁公你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公你做惯了偷偷摸摸的事情,是以才会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好啊,白露一句话又将关注点拉到她翻窗一事上了,白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国之君翻窗而入,放在哪里都显得不入眼,不过宣野这人随意怪了,并不在意这些小节,可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无条件的原谅。
果然,郑公夫人跟着掩嘴笑了笑说道:“这倒让我想起了祁公这国君之位的来历,可不就是偷鸡摸狗的么?抢了别人的位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派头,如此不要脸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
宣野心头嘲弄一笑,这郑公夫人还真是蠢得可以。
“原来在夫人眼中,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征服国民就是不要脸和偷鸡摸狗,夫人这么说要将堂堂大周旭王至于何地呢?”
郑公夫人心头咯噔一声,猛地想起旭王也是除掉要顺位继承的太子才登上王位的,当初宣野登上国君之位的时候还留了洛安太女一条命,而旭王却是直接将太子一党铲除干净,这些话听在旭王耳中,无疑就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