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乌婆婆告诉她当初君无疆是男扮女装,可她还是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
实在是太惊悚,太分裂了啊。
宣野怒了,彻底怒了,并不是因为知道君无疆隐瞒他是小莹的事实,而是愤怒于君无疆竟然让她当他的奴婢,让她给他擦大殿叠被子洗床单,还让她刷整个王庭的恭桶。
她可是他师姐!!
宣野在殿中烦躁的转着圈圈来消化掉这个可怕的事实,到现在她还是无法将如此恶劣歹毒的君无疆跟那个娇柔弱小的小莹联系在一起。
“我搞不懂啊,我真是搞不懂了,按理来说我是你师姐,我们两人重逢应该是喜极而泣才是,我没第一时间认出你,你应当提醒我,可为什么你分明知道我是你师姐你还对我做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你忘了我们两人在折多山的时候是多么要好么?”
君无疆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有多好?”
宣野整理了一下在折多山的回忆后道:“我还记得当初在折多山我们两人睡过同一个屋子。”
“那是你厚着脸皮挤进来的。”
“我练功的时候你还在旁边为我吹笛子助兴。”
“你难道没感觉出我吹笛时的快节奏么?我是想让你走火入魔。”
不过她这种变态每次都能在他快节奏的笛声中轻轻松松完成一套招式,倒是将他累得够呛,嘴巴吹麻了不说一连好几天他都感觉自己的肺叶做着惯性的颤抖。
“我还记得我为你做过包子,你当时吃下去之后竟惊喜得晕了过去。”
君无疆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那是他一生最痛苦的回忆,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就恨不得将面前这女人千刀万剐。
她是给他做了包子没错,可竟然用蜂蛹做心子?而且还是蒸得半生不熟的蜂蛹,她的脑袋究竟奇葩到什么曾度才能想出如此变态的东西?
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一口咬下去,蜂蛹的汁液溅个满口是个什么感觉,而且在得知真相之前他还一不留神吞下去了一口,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胃都掏出来!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从小就爱吃包子的他简直将包子当成了洪水猛兽。
君无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才冷冷反问道:“你确定那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宣野彻底无言了,她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愤怒,“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然这么报复我?!”
“得罪?我们的恩怨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君无疆那自以为是的样子让她非常反感,她忍不住冲他怒道:“君无疆,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你师姐,作为师妹就该尊重师姐,这是天经地义懂不懂?”
“呵呵。”
“……”
宣野觉得现在再跟他理论以前那些恩恩怨怨显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既然她是她师妹,那他们之间的婚事就好说了。
所以她慢慢平复了一下自己,才道:“好了,以前那些事情都不提了,如今我们两人也算是师出同门,以前我们也是那般要好的,如今一个月的期限也快到了,更何况我们还有婚约,你娶了你师姐也不吃亏,选个吉利的日子我们将婚事办了吧。”
君无疆低头看奏折,漫不经心道:“我可没说过我会跟你成亲。”
宣野眉头一皱,只感觉脑门被人重重打了一棍,闷闷的很是不爽。
“你什么意思?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我忍受了一个月你就可以跟我成亲么?莫非你想说话不算话?”
“我可还记得,我让你好好将墨林院的活全干完你却半途而废,我说过的那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所以说我跟你的约定早就不作数了。”
宣野有种想扁人的冲动,“既然不作数了你干嘛不跟我说,还将我留在你身边,叫我伺候你这样伺候你那样?”
“我没有告诉你么?我多次让人将你赶走,是你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
宣野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必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一边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完全只出于折磨我戏耍我的目的?”
“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强迫你的,而是你自己要做的。”
宣野闭了闭眼,艰难问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我成亲是么?”
君无疆瞟了她一眼,“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
从日阳殿出来的时候宣野简直气个半死。
从乌婆婆口中得知君无疆竟然是她的小师妹之后在愤怒和震惊之外她还有些欣喜,毕竟跟师妹已经多年不见,而自己一直惦念的师妹竟然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这双重惊喜让她觉得她跟君无疆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