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
难怪金儿爱怼自己哥哥……
林殊挑眉,
“咦?郁小姐今天怎么没有来?”
周老板神色一变,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八百文”。
林殊,“怎么,郁小姐被关在家里面了么?”
“五百文!”
“成交!”
推杯换盏,这群小子都喝了点桂花酒林殊恍惚间被人拍了拍肩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星河,一身便服,依旧遮不住那一身的气度,到不像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倒像是谁家芝兰玉树的大公子。
林殊一双眼睛亮了起来,醉意都散了三分。
“季叔叔,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接你回家。”
刚刚还一副狂放模样的众人,一听到这“叔叔”二字,还能不知道是谁,一个个立马正襟危坐,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但是看见大名鼎鼎的季督主和他家侄子那副亲密的模样,似乎有点“和蔼可亲”的意味?林殊这模样和寻常人家的叔侄也没差了,甚至还要亲密一些,实在不像是认的。
督主要把人带走哪里有人敢拦呐,林殊只好跟人打声招呼,就跟着督主走了。
林殊知道督主多多少少有点给她撑场子的意味,怕她压不住底下的人,顿时笑得牙不见眼,“他们人很好的啦……”
“你以为我是来给你撑场子的?”他挑了挑眉,“那还真是错了。”
“看天上。”
林殊疑惑,天上有什么啊?
“天都黑了,怎么,答应我的事都忘了?”
林殊:……
督主你变了。≥﹏≤
贪污是一件不可避免地事情,只要东厂没事干就去抓贪污就对了,唐石他们作为黑衣射声卫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一起贿赂案。本来贿赂这件事情只要不是扯到什么敏感问题,上头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是扯到了敏感问题,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这事儿还要说那叫小园的姑娘说起,她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这锅就甩给了刑部的王侍郎,虽然知道这人可能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对他的调查还真没有停下来。
这不,一查就出大事了。这王大人受过贿赂,还是回纥使者的贿赂,虽然是行了点无伤大雅的小方便,但是谁让这时候回纥叛乱了呢?
证据齐全,但是这黑衣射声卫怎么和刑部对上?
这会儿林殊刚刚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有烧,干脆就拿这件事情开刀好了。
林殊作为新上任的镇抚使,带着人就浩浩荡荡去了刑部。
林殊选在这快下休的时候堵在门口拿人,可以说是十分嚣张了,林殊一向不是嚣张的人,还不是因为昨晚那人在她耳边说了句“尽管去砸场子,有事就抬我的名字出来”。
林殊?林殊觉得自己狐假虎威非常开心。
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
刑部王侍郎可从来没想到这东厂的人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自己的轿子还没有下,就被一群黑衣服的射声卫给拿下了。
“放肆!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尔等竖子,还不把老夫放开?!”
林殊从黑衣射声卫中走出来,一声的玄衣显得特别打眼,玉白的小脸上带着戏谑,“怎么?有胆子收回纥的孝敬,还不许人拿你了?”
林殊这话一出口就让王大人白了一张脸。自从上次小园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惴惴不安,知道回纥叛乱的消息就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了。只是这堵在门口抓人算什么事儿?他为官二十多年还没有受过这种耻辱!
“你、你这黄口小儿!还不把本官放开?!”
林殊冷笑一声,把仗势欺人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带走!”
“慢着……”刑部的衙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一身官服的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不怒自威,林殊脚步顿了顿,知道这是刑部的大佬出来了,下意识挺了挺腰杆子,盲目迷信督主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倒是程核这个最小的拉了拉林殊的衣摆,示意她收敛一点。
一回头,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廷鑫都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她。
林殊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转过身来,行了一个礼,“谢大人,下官正要带着这罪人去东厂好好审问一番,您看……”
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这话一出,边上看热闹的官员和百姓都倒吸一口冷气,那谢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在我刑部大门口带人走,你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
林殊抬头挺胸,朗声道,“多谢大人夸奖,时间不早了,下官告辞!”
谢大人气得手都在抖,“尔敢,来人呐,将人给我拿下!”
林殊不惧不畏,笑道,“这王大人就不麻烦谢大人拿下了,如果谢大人说的是拿下咱们黑衣射声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