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有病+番外(21)
她正专心瞧着眼前的东西,没察觉刚刚候着的兰芽几人已经悄悄出去了。
“兰芽。”她轻轻喊了一声,便将手中的小玉壶递给她。
季宴淮接了过来。
这个小玉壶还是他前几日给她的,听兰芽说,她极其看重这个谷板,每日一空就守着浇水,便叫人打了这个小玉壶来。
棠棠瞧着瞧着,叹了口气。
“又叹什么气?”
她身子一动,便被男人抱在了怀中,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尖,瞬间红成一片,虽这几日已经在心底悄悄暗示自己要顺从他,可棠棠还是浑身僵硬。
她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避开他灼热的气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无趣。”
像是一个小粉珠子,季宴淮看了百遍也觉得它可爱,于是又轻轻咬了咬,含糊地开口,“想出去么?”
棠棠没听太真切,只侧了侧身子,抬起手护住自己的耳尖,“什么?”
季宴淮却没再开口,轻笑一声,攥着她的手腕拉下来,打开旁边的一个漆金盒子。
里面是一对青玉叮当镯,细腻通透。
棠棠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在右手上裹了一方丝绸帕,他动作慢悠悠地,细致又小心,透着一股莫名的缠绵。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季宴淮手上便用了些劲儿,亲了亲她的侧脸,哄道,“一会儿就好了。”
季宴淮见怀中的人安分了不少,心情大好,手指似不经意地从她手腕擦过,又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细细的叮当镯穿过丝帕,稳稳落在那截如玉的纤细手腕上。
季宴淮握着她的手腕抬起来,在空中轻轻晃了晃,一阵清脆叮铃。
“好看么?”他问。
棠棠虽不喜欢季宴淮,可不得不承认,是好看的,于是,她抿着唇点了点头。
“啊!”
身体蓦然腾空,棠棠吓得轻声尖叫,下意识环住了季宴淮的脖子。
与他含笑的眼眸对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火烫似地收回了胳膊。
“棠棠,想出宫么?”季宴淮搂着她的腰,问道。
这几日,棠棠一直柔顺,可总是不开心,福喜的话倒是让他突然想起,棠棠以往长在山野最是自由不过,如今骤然被锁在深宫之中,自然不会开心。
棠棠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可眼前的男人时好时坏,她有些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我能出去么?”
烛架上置着一座兽形灯,暖黄的光亮明晃晃地落进她的眼睛里,就像是夏日里,藏在花丛里的萤火虫,小心翼翼却又引人注意。
季宴淮爱怜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眼皮,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挠过他的唇瓣,心底都泛起了一层痒。
环在那软软纤腰上的手渐渐往上,触到了那绵软的一团。
她的唇又软又甜,像是秋日里高高挂在枝头莹润饱满的浆果,汁水丰盈。
吸入口中,响起了啧啧的水声。
墙上影子纠缠更深,它们的主人撩起了阵阵热气,将一旁的烛火都烫得使劲跳了跳。
季宴淮虽每日都会来闹腾她,可从未进行过最后一步。
棠棠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看着怀中的姑娘小脸通红,怔怔地看着那很蜡烛,季宴淮惩罚似的咬了咬那颗莓果。
“嘶。”
棠棠回过神,看着绯色小衣上那两处濡湿,心中又羞又气。
她推开埋在身前的那颗脑袋,“你刚刚说什么?”
眼前的姑娘眼泪花花的,脸颊飞上一层红霞,像是雨后的花朵。
被打断的季宴淮仍是好心情地握住了那双嫩白的柔荑,言含笑意,“棠棠不是每日都觉得无趣么,明日我要去普陀寺,棠棠就随我一道吧。”
棠棠在他怀中猛地直起腰,看着他,“真的?”
“离开长宁殿,就这般高兴?”季宴淮语调平静,可眼中却藏着一丝冷。
心中一突,最近一些时日,她算是弄清了些季宴淮的性子。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觑他一眼,“若是你不想带我出去,就不必说这些话哄我了。”
说完,便作势要从他腿上下去。
季宴淮被她那媚媚娇娇的一眼看得一团火又烧了起来,连忙将人抱回来坐好,“生什么气,我带你去就是了。”
棠棠一喜,面上仍是淡淡的不耐烦,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你快回去吧,我要沐浴了。”
也不等他回答,只招呼外面候着的兰芽几人进来。
浴桶里的水温热,上面浮着娇嫩鲜红的花瓣,被热气一蒸,缭缭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似满屋子都是清甜的玫瑰。
棠棠闭着眼睛,心中却砰砰乱跳,明日出宫,会不会有机会?
藏在水中的手,微微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