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断袖之后(35)
萧璟和都气笑了,“嗯,贤惠贤惠,我谢谢你哦。”
宁嘉安“啪”打一个响指,“客气客气,小意思。”
第17章
圆月静谧,繁星璀璨,这让人沉醉的夜里,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萧璟和觉得他就跟那月亮里的嫦娥一样,也开始变得多情起来。
“嘉安嘉安,这是岳母给你起的名字吗?”
旁边的人“嗯”一声,声音轻缓,“我还没满月的时候我娘就不在了,那时候我哥也小,我娘的事情都是她身边的赵妈妈告诉我的,说是我生下来以后,我爹一看是个女儿,连名字也不想起,但是我娘疼我,早就取好了名字,她本来最喜欢苏东坡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又大气又潇洒,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听的字眼,最终就定了嘉安这二字,嘉就是美好,安则是安康,我娘就盼着我这一生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呢,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又好听又好记,寓意也好。”
萧璟和想到了那个书店,“大舅兄也是受到了岳母的影响,才给书店起名叫一蓑烟雨吗?”
“是啊,我对我娘完全没有印象倒还好些,也不会特别想,但是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哥已经四岁,都开始记事了,会更怀念我娘一些。”
许是这月光太温柔,让人的一颗心都跟着柔软起来,萧璟和侧首,“嘉安,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小时候啊”,宁嘉安还思索了一会儿,“也记不清楚太多事了,小时候总是浑浑噩噩的,好多还是别人告诉我的,说是我娘不在了之后我就总爱哭,新太太娶回来之后,我还是天天哭,太太那时候有了身孕,说受不得吵,我爹就把我送到京郊的庄子里去了,我哥不愿意,也要跟着去,但是他人小做不了主,也没办法,就一天到晚地让我爹派人去庄子上看我,就怕照顾我的人不精心,我爹刚开始还应他,后来就不管了。”
宁嘉安说起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心酸的情绪,说到庄子上的生活还挺开心,“在庄子里照顾我的是一对夫妻,对我可好了,比对他们自己的孩子还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我,还带着我出去看蝴蝶、捉鱼,把我架得高高的去看鸟窝,而且后来我哥也来看我了,每次来都给我带吃的玩的,那时候我一见到他都开心的不得了,后来才知道我哥都是偷偷跑来看我的,他骑不了马,还没有车,每次都是走一个时辰过来的,那时候我还对他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给他买一匹马,一匹全世界最好的马。”
“那你是几岁回来的?”
“六岁?七岁?记不得了,就记得回来后,我爹说我不服管教,我哥也说我是个疯丫头,天天叫我读书写字,写不好还要罚我,可讨厌了,我气的不行,就把墨汁偷偷倒在他的鞋里,他一穿就觉得不对劲,等脚伸出来以后,整个袜子都黑透了,袜子一脱,脚也染黑了”,宁嘉安现在说起来也是觉得搞笑的很,“我爹就说我顽劣,要打我手心,我哥挡在我面前死活不让,从那以后我就学乖了,但是也只听我哥一人的,至于我爹太太一类的,就装装样子呗,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得暂时忍耐了。”
宁嘉安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萧璟和却觉得心闷,“嘉安,你每次想起这些,不会觉得难过吗?”
“以前会有些难过,还嫉妒,嫉妒我爹只待弟弟妹妹好,后来大一些却是觉得无所谓了,我有我哥呢,他一个人顶好几个人,有哥了还要什么爹啊?就让他们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吧,我不稀罕,而且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回那个破地方了,眼不见,心不烦。”
“那你哥以后娶媳妇儿你也不回去啊?”
宁嘉安坐起身,“呀,疏忽了,今天放狠话放的太畅快,忘了。”
“没事”,萧璟和安慰她,“到时候我来想办法。”
“听你的”,宁嘉安又躺下了,倒开始问萧璟和,“世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你在寺里住过几年,是不是还得天天念经啊?”
萧璟和淡笑一下,“我不仅在寺里住过,我还有法号,叫观真,给我起法号的师傅说这世上之事,真真假假最难分辨,望我能仰观俯察,明辨真假。”
“观真,听着不错,那回来之后呢?”
“回来之后啊”,他记得他回来后没几天就进了宫,遇到了太子,太子比他大六岁,比他高很多很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叫他小秃驴,还拿了他腕上的佛珠,举的高高的,就是不还给他,他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一生气就推了他一把,可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寸,太子就摔到了头,昏迷不醒,睿文帝很生气,他爹则带着他跪在地上,那地真硬啊,跪的他膝盖疼死了,可是他爹就是不让他起来,后来太子终于醒过来,也没事了,睿文帝又跟他爹说说笑笑了,只是回家的路上,他爹告诉他,住在皇宫里的那是君,而他们家是臣,君可以厚待臣,君也可以杀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