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的掌心娇(122)
传闻中裴指挥使为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而功绩薄上,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证明着这点。可到了江婳身上,他怎么忽地变了……
想到这,楚千荀神秘兮兮地凑近了,眨巴着眼:“提示一下,是衔华节之后。”
那么,便是她遇刺的时候了?
难怪她在中州从没见过这样的奇药,能迅速愈合刀伤,可之后再问裴玄卿要,他却冷着脸说不给。为此,江婳还一度奚落他小气。
“他……他怎么不告诉我啊……”
楚千荀自嘲般的摇摇头:“小医仙,无论你们从前怎么坎坷,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何须再伤怀?倒是我,送完千赫就要回南楚去,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到自己的弟弟。”
“世子这般舍不得他,何不亲自为质,反而来做交易,买自己一个自由呢?”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婳立马暗道不好。
裴玄卿不是在府里头么,怎会出现在长街?
还恰巧撞见她来探口风!
悲惨的是,他恐怕不会信“探口风”这个说法,只会觉得她是念旧,在同楚千荀笑谈。
果然,他握住她的手时,很用力,几乎要把她的手腕给捏碎了。在她面上看见痛楚之色,才憋着气松开了些。
楚千荀有些急了,脚下往前稍稍挪了一步,又立刻停住,严肃地说:“裴大人,即便你们即将成婚,她也是个完完整整的自由身。”
江婳嘴角一僵,巴不得在楚千荀嘴上贴一个大大的封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拱火呢!
裴玄卿幽沉的目光覆上一丝薄怒,示威似的将她手腕抬起,晃了晃,语气阴鸷:
“楚世子,请你看好了。她只有在我掌心里攥着,才能得自由身。”
宫墙内,一片绿叶被风带着从他眼前飘落。裴玄卿淡漠地接住,指尖轻轻一拧,茎叶里头的嫩枝立刻染了满手。他皱眉,嫌恶地摩梭着指尖,冷笑道:“中州距南楚不算近,楚世子,当心回不了家。”
为着江婳,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楚千荀再清楚不过。这会儿,便噤了声,径直告辞了。
想到自己想问的还没问完,江婳转身欲唤住他,下颌却被人顷刻间捏上,几乎要把骨节给捏碎了。
夏日的晌午,她无端打了个寒颤。
裴玄卿眸底像凝聚了千年不化的冰川似的,冰冷噬人,凝视得她不敢睁眼看着。
“你在宫里这么不乖,难不成要我派人看着才能安分?”
江婳下颌都被他握着,含糊不清地告饶道:“疼,五郎,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他能置身事外……”
也不知他究竟信没信,可能松开手便是好的。江婳揉着下巴疼得“嘶哈”抽气,他也没给喘匀的功夫,拽着她大步往回走。
一路,她都在想该怎么辩解。冷不丁,前头幽幽的传来一句“南楚拿安阳亲笔信换,皇上不忍看她身败名裂”。
女儿做到这个地步,当爹的居然还在后边收拾烂摊子……
不过,经此一事,安阳被禁足在启元宫里不得外出,也不得与人通信,算是得了教训。起码在她大婚前,都不能出来搞破坏了。
江婳步子雀跃起来,突然蹦跳着凑近,低声说了句:“听说你闯宫宴求药挨打了?”
裴玄卿脚下一怔。
她怎么听起来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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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裴玄卿:老婆终于知道我有多勇了(傲娇)(翘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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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修旧陵
随着晋王于佛母宫里身死、楚千赫入中州为质,这场事涉近二十洲官位调动的行贿案也落下帷幕。只是后族一党借南楚有不臣之心,再度重提太后遗志,让皇上头疼得紧。
因而这些天,皇上常在应付完一帮老臣后,来洗华宫舒缓心神。江婳多半避着,今日良贵妃身子也有不适,替她施针耽搁了些。
皇上摆手示意不必起身行礼,独自坐到软榻的另一侧,屏退了宫人,靠在玉枕上闭目道:“蓝启辰那老儿,平日不知用什么法子养的身,朕耗着,他也耗着。站了两个时辰还能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都快淹死朕了!”
颈上有针,良贵妃也不能转过去,只能努力斜着眼往那处看,柔声劝慰:“蓝阁老既主张征战,想必提出了相应的法子解决军需粮草吧?”
“哼,他若能凭空变出军饷来,朕还有何可反对的?可他所奏,无非是加重赋税。中州才安稳了几年,即刻便要加收,底头百姓还活不活了!”
算起来,如今距离饥荒四年,疫病两年。两年险险足够恢复民生,此刻征税,若一举成了倒罢了;若兵败、或拖上几年分不出胜负,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