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胡乱揉了揉心口,一时想起了方才那人,奇怪,怎么觉得见到那人心里头奇奇怪怪的,呼吸急促,心脏乱跳个不挺,是不是方才心脏被那大鳖怪给咯到了,咯坏了?
一时,便又想起了方才在老夫人屋子里头,被那姓伍地给摸了一把的事情,他手指上的扳指更好压在了他的心口,咯得元宝儿疼得差点儿哭了出来,疼死他娘的了。
这样一想,元宝儿赶忙将衣领一拉,只见左胸稍稍靠上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月牙压痕,不知那处是被压肿了,还是怎地,只见两处胸口微微鼓胀了起来,冒出了尖尖一角。
一时,想起方才那伍天覃触碰上去,神色短暂的吃惊模样,一时又想起了方才在半道上遇到的那人满脸温柔带笑的脸,元宝儿神色纷乱,一时莫名烦闷了起来。
这时,他猛地甩了甩头,想起了怀中的银子,赶忙将荷包从怀中摸了出来,一并将怀中那枚帕子给带了出来,元宝儿弯腰拾起帕子,最终,赶忙将银子藏了在了床榻底下,至于那枚帕子,元宝儿预备朝着枕头底下一塞,一时,拿起枕头,这才发现枕头底下竟还胡乱躺着一块,竟是上回伍天覃给他擤鼻涕那块。
一时,他得了两块帕子。
看着两块一模一样的洁白帕子,最终,元宝儿蹙了蹙眉,只将伍天覃那枚揪了出来,胡乱塞到了褥子底下,将方才那个美男子那枚整整齐齐叠好了,摆了进去,这才作罢。
第80章
话说当日元宝儿回来将银子藏好后,又赶忙将自个儿给藏了起来,他知道依照大鳖怪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准放不过他。
果然,约莫一刻钟后,伍天覃姗姗赶了回来,回院的头一句话便是:“来人啊,将元宝儿那狗东西给爷拖过来,爷今儿个非得要好好治治他不可。”
只见那伍天覃摇着扇子立在院子中央眯着眼,悠悠说着。
话一落,常胜便立马打发人去拿人,不想,派去的人寻遍了整个凌霄阁,都不见那元宝儿的身影。
伍天覃听了,瞬间气笑了,道:“好个狗东西,还敢给爷躲起来,掘地三尺也得给爷将那兔崽子给揪出来。”
“所有人,全都去给爷找!”
于是,这一声令下后,整个凌霄阁瞬间大乱,一时所有人全体出动,朝着院子里四处搜寻了起来。
众人压根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常胜这一回也不太清明,不过,所有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元宝儿那小儿,横竖三天揭瓦,五天上房的,他若不隔三岔五的惹事,反倒是奇了怪了。
于是,这日整个凌霄阁里头几十人全部出动,在院子里头翻找了起来,不想,寻了足足一上午,掘地三尺也没能将那元宝儿半根毛儿给寻出来。
起先,那天覃还神色悠然,虽嘴上派人拿人,但脸上分明未见多少怒意,瞧着百无聊赖,戏弄人的情绪更多,逗猫逗狗似的,想将那元宝儿逗弄一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凌霄阁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寻不见人,终于见那伍天覃脸上的笑意越发危险瘆人了起来,一直到午后,伍天覃将自北院回来后,见过那元宝儿的所有人一个个唤了来亲自盘问。
大堂里,只见那伍天覃高坐在首位上,其下,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说,最后一次见到那狗东西是在什么时候?”
只见伍天覃端坐在交椅上,眯着眼,一字一句盘问着。
就跟升堂断案似的。
底下一个个战战兢兢。
明明是要捉拿那元宝儿的,怎么,这会儿他们一个个倒成了“阶下囚”呢?
一时,一个个的将元宝儿那搅屎棍骂了千百回。
不过,见主子来真格的了,一个个神色凛然,丝毫不敢含糊,只见长寅率先结结巴巴道:“禀爷,小的……小的最后一次见到宝儿,是在是在宝儿打老夫人院里回来后,小的见他一回院子便直接入了后屋,后来便再未见他出来了,不过小的……小的中途在替他照看爷这只乌龟,去了几趟厨房拿食,后来许是他出来也未曾留意过……”
长寅话一落,却见欢儿歪着脑袋接着道:“奴婢最后一回见到宝儿哥,还是打他一大早入了爷的屋子伺候的时候,后来小的被问玉姐姐唤走了,便再也未曾见过他了。”
得旺道:“小的是在院子外头撞见那小儿的,彼时他手捧着托盘,小的问了他一嘴上哪儿去,他抬着下巴回了小的一句‘要你管?一边待着去’,小的,小的便再也未曾见过他踪影了”
得旺一脸气急的说着。
其余一些丫头婆子都道是元宝儿从北院回来时,在门口撞见过他扯着嗓子冲着长寅吆喝来着,之后,便再也没有再撞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