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鱼扶着赵安玥,闻言也有些担忧:“公主,一百人可不少,您怎么把人带进去呢?”
赵安玥笑了笑,一脸狡黠:“我自然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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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门口,侍卫看着赵安玥,挡在赵安玥面前,一脸忧愁:“公主,这恐怕不妥。”
皇宫有多个门口,赵安玥最爱从东南门而出,因为这里守卫没有那么森严,平日都是供后宫采买太监宫女们进出的。
而且东南门的侍卫,赵安玥都混熟了。虽然过去了快两年,但东南门的侍卫头领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孔。
赵安玥摸着小安鱼,抬头道:“你挡在我面前干什么,你是不让我进去吗?”
侍卫忙道:“属下不敢!公主想进自然随时都可以进,只是大祁的士兵,恐怕需禀报皇上,待皇上许可后才行,还望公主恕罪。”
赵安玥看了侍卫一眼,奇怪道:“那你还不快去禀报父皇?”
侍卫顿了一下,忙应了一声,差了个侍卫去了。
赵安玥于是转身朝后看去,对顾青挥挥手道:“快进去罢。”
顾青躬了躬身,带着侍卫直接朝宫门走去。
侍卫急了:“公主,您这是……”
赵安玥就站在门口,闻言道:“难道你让我站在门口等着父皇的旨意吗?这天这么冷,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就不怕出了什么问题?这罪责你担得起吗?”
侍卫一窒,不敢接这话,冬日里竟是出了一头的汗。
赵安玥深受宠爱,侍卫们自然是不敢动一根毫毛的。
而这一百大祁来的士兵,一有赵安玥护着,二是大祁的人,他们也不敢对上。
这进退两难,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青带着一百人堂而皇之的进了后宫。
赵安玥还在旁边道:“你们不用担心,父皇知道了也会许可的。就算父皇不同意,大不了我到时让他们出来便是,你们有什么可急的?我如今是大祁皇后,肚子里又怀有大祁皇室血脉,大祁皇帝派人护着我,也是正常的。我住在宫中,他们自然也要去宫中呀。是不是?”
侍卫苦着脸,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每回都是这样,这位公主,真的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了。
待一百人都进去之后,赵安玥从樱鱼那接过一袋银两,扔到了侍卫怀里,安抚道:“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担着,父皇怪罪不到你们头上,你们怕什么?”
说完后摇摇头,由樱鱼扶着上了马车,往宫里而去。
宫女太监看着赵安玥一行人,齐齐跪于两侧,头都不敢抬。
赵安玥带着人光明正大地回到了母后殿中,嘱咐了流夕和四条鱼,以及从大祁带来的丫鬟,把皇后宫中的宫女太监,连同门口的侍卫全都赶到了自己的万鱼院。
母后的那些宫女,赵安玥只留下了从小就跟着母后的几个人。
宫女太监们都慌了,一个一个跪着哭着喊着不肯离开。
“皇后娘娘,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不快了!娘娘不要赶走奴婢啊!”
“公主,公主,您大人有大量,留下我们吧!”
“皇后娘娘,您高抬贵手,让我们留下来罢。”
这动静很大,徐如蕴本躺着休息,都不由地坐了起来:“流夕,外边发生了何事?”
流夕走过去,将赵安玥做的事情说了。
徐如蕴皱着眉:“玥儿真是胡闹,你快把玥儿叫来。”
流夕倒是觉得赵安玥做的对极,但皇后娘娘向来爱屋及乌,对宫女太监更是很好。公主这般行事,皇后娘娘定然是不同意的。
她只能道了声是,出去找赵安玥了。
赵安玥坐在厅中喝茶,见宫女太监们哭得伤心,道:“你们别哭了,就是你们整日吵闹,吵得我头疼,我才让你们走的。我也不是赶走你们,只是让你们去万鱼院待上数月,待我诞下胎儿,就让你们回来。你们这一个个哭得,还以为我要把你们怎么呢!”
还是有很多宫女不同意,有些甚至哭着说要见皇后。
赵安玥把茶放下,吵得头疼,忙对顾青道:“这里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弄。”
说完后,逃一般地溜走了,刚好遇到流夕,干脆和流夕一起去了母后房中。
徐如蕴虽然不赞成赵安玥做的事情,但她一向对赵安玥很好,连大声呵责都舍不得,只能语重心长道:“玥儿,那些宫女太监平日都是尽力伺候母后的,你怎么能将他们赶走呢。”
赵安玥拉着徐如蕴的手,耍赖般撒娇道:“母后,我才没有!我只是先让他们去万鱼院住一阵,等我生下小安鱼就让他们回来。母后,你也知道谢伶和我向来有仇。母后你宫里人多眼杂,我怕她对我不利,买通人害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