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贤妻,不干了!(83)
郑宣意识到自己被取笑了后,便故作羞恼地轻咬了一口苏和静细白滑腻的脖颈,便道:“静二!”
苏和静也不甘示弱地将郑宣压倒在床榻上,并在他颈间留下了个咬痕,这才说道:“宣一!”
“静二!”
……
外头的丫鬟们俱是一阵面面相觑,不知道里头的两位主子又在闹什么闺房情趣了。
又过了两日,郑宣便带着苏和静去了趟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每日只在府里浇花弄柳,闲时再与女官们打打双陆,也是过的不亦乐乎。
她不愿往乌糟糟的郑国公府去,一时不想瞧见那无耻小人郑烨,二也是不想让儿媳难做人。
这二十年与寡居一般无二的日子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远着些相处与日日凑在一块儿要好上许多。
她从未受过婆母的磋磨,自然也不想磋磨儿媳妇,她住在这大长公主府里,儿媳便不必日日请安问候,也不必早来夜归的立规矩,儿子也不必心疼难过。
怎么看都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是以这一回郑宣带着苏和静来大长公主探望她恰是合了她的心意。
大长公主将手中的剪子递给了身边的女官,又笑颜盈盈地与婆子们说道:“今儿宣哥儿来了,快让厨上去做些他爱吃的菜,再添两盅牛乳羹,静儿爱喝。”
周围的女官和丫鬟们都被大长公主的喜色感染地欢喜了起来,往日里大长公主过的再闲适,总也有一个人孤独寂寥的时候。
世子爷能隔三差五地瞧一瞧大长公主,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正堂内。
大长公主先是与郑宣和苏和静说了会子闲话,便将郑宣打发去收拾临水阁,只道:“既是来了,今夜就住在这儿,一应衣衫用具我这儿都备着呢。”
婆母的吩咐苏和静自然不敢不从,便道:“母亲说的很是,听闻大长公主府里的梅林天下一绝,儿媳正想亲自品鉴一番呢。”
大长公主本生的端雅□□,如今明镜般的眸子里闪上了喜意,便显得愈发和善,只与苏和静商议起了赏梅之事。
苏和静也识趣地忘记了大长公主将信件交给了安平侯的那一回事,坐在她的下首全心全意地奉承讨好她。
大面上两人亲若母女,一点也挑不出错来,内里两个却都在绞尽脑汁地对对方攀谈。
一个怕自己太过严肃,给儿媳留下个刁蛮婆婆的印象,一个怕自己太过随意,给婆母留下个不孝不贤的印象。
待郑宣回到正堂后,入目所及的便是累瘫在太师椅上的大长公主和不停喝茶缓解尴尬的苏和静。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便上前问大长公主道:“母亲怎么瞧着这样疲累?莫非是昨日没睡好的缘故?”
大长公主摆了摆手,心里责怪儿子没眼色,面上却笑道:“是了,我如今年岁大了,夜里睡得不安稳。”
苏和静放下了茶杯,便殷切地与大长公主说道:“母亲睡得不安稳,兴许是枕头不大好的缘故,儿媳这便回去给您做个艾草枕头。”
大长公主见她即刻起身要往外头走去,连忙唤住她道:“你且歇着会儿罢,艾草枕头我私库里多的是,不必你亲手做了。”
郑宣见自家妻子慢吞吞地坐回了位置上,脸上虽未见慌乱之色,手却又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案几上的茶杯之上,一口接一口地入肚。
郑宣便回身好奇地问她道:“静儿,你是早膳吃的太咸了吗?怎得喝了这么多水?”
苏和静面色尴尬,见大长公主探头朝自己看过来,便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大长公主便立刻对身后的女官说道:“去和厨上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少放些盐,一切清淡为主。”
喜欢咸口的苏和静:“……”
她偷偷瞪了好几眼郑宣,只恼怒他看不懂眼色,还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郑宣却以为她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便把她搂进怀里要替她吹眼睛。
苏和静哪儿敢在婆母面前这般拿乔?连忙从郑宣的怀里挣脱了开来,在郑宣不解的目光下,她勉强解释道:“这两日眼睛有些不舒服,许是有些畏光。”
她本事胡乱攀扯,谁知大长公主却悄悄记在了心间,忙吩咐后头的女官道:“去给临水阁换条遮光的帘帐,把窗户纸也换了,就换成我库里的软烟罗。”
苏和静无语凝噎。
该如何和婆母相处,她还需要继续参透一番才是。
晚膳时分,苏和静不肯落座,只说要在一旁服侍大长公主。
谁知郑宣却一把将她拉到了身旁,硬压着她坐下,还道:“母亲最不喜吃饭的时候有人立在她身侧伺候。我母亲身边的那些女官们,每日用膳之时最为松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