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长歌(19)
她的血液中隐隐有一股力量?在为她复伤时,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力量,连同着自己周身上下,为之涌动,功力似乎在那一瞬间升涨!
莫非,这便是她可以自由出太湖的原因?
他的视线仿佛定格在垂首的栩夕身上,久久说不出话。
“啊幺~不得了了,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这声音好熟悉!是在太湖时……
栩夕和焰华少微几乎同时收回各自的手,栩夕猛然转身,看到来人时,惊道:“白弗子?”
“栩夕?”白弗子也相继惊声而出。
“你们认识”这下,连焰华少微也觉不可思议了.
一个太湖里从未出过湖的人,白弗子怎会……不过随后,他紧锁的眉间瞬间舒展,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弗子摇着折扇,悠然走来,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仪的笑意,他可不想告诉他,月圆夜时自己也去过太湖。
正在这时,只听栩夕扭头对身后的焰华少微说道:“他去过太湖。”
焰华少微浅浅笑着,似是对此事并不意外。
白弗子一顿脚,笑意收敛,无奈的抿了抿嘴,道:“她说的对,我是去了,所以才相识嘛!不过话说回来,你焰华少微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呵呵。”
白弗子哪是调侃焰华少微,重点是想弥补过失罢了,若是跟前没有栩夕被他知道了,自己月圆夜去过太湖,指不定又会摆出他那天尊的架势来。
但是呢,白弗子的话却不假,这幅场景要是被摇月看见了,还不得气死。
焰华少微暂且将疑问抛在脑后,陪白弗子坐在了宝华树下的玉石台前。
栩夕看两人落座,那台前也并无多余的凳子,便几步走到焰华少微跟前,拽着几根头发缕着,安分的站在那像极了一个仙侍。
“酒好喝!”白弗子一饮而尽,焰华少微又再次给他斟满。
“可以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来的?”白弗子连饮两杯,折扇指向栩夕问道,那张笑脸简直就是别有深意。
栩夕不禁纳闷了,这什么酒呀那么好喝?怎么看他都像是在喝水,哪像喝酒的样子。
焰华少微再次为他斟满,回道:“说来话长。”
白弗子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没事,我不嫌话长。”
焰华少微盯着他那副看好戏的样子,竟有些无可奈何了,若是不说,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知道,索性,告诉他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可隐瞒之事。
便说道:“我去看棕离,结果,正好无意中碰到栩夕也在,棕离必然是发现了她,情急之下,出了水面,可惜时辰刚好过,回不去了,只好把她暂且先带到天界来。”
那天发生的事情,几乎每一日都会在心头倒映,栩夕清楚记得,他们被卷进了那座奇怪的通道内,但是这件事,焰华少微却没在白弗子面前提起。
白弗子皱着两道眉宇,思索着说道:“不对呀!她出了湖还好端端的?”
焰华少微回道:“我也在查这件事。”
白弗子敲打着折扇,道:“太奇怪了!难不成只是外界的传说,会不会……太湖里的人是可以出湖的?”
焰华少微当即回道:“不可能。”
当年,鱼族不可为天族收复,战乱,棕离大怒,出手残杀鱼族无数,鱼族几乎覆灭,棕离被杀心侵蚀了本性,堕化成冥鱼。
鱼族全族具灭,剩下的也已无战心,是焰华少微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也承诺,永为天族效力不再起战。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画上终点,棕离看到自己渐变的鱼身更加恨鱼族,因此临了,口出诅咒,一语成真。
自古以来,但凡是诅咒之地便是不详之地,太湖从此,没有哪个仙人愿意靠近。
“那是为什么?奇了怪了。”白弗子不解道。
栩夕见他正看向自己,便摇了摇头,以示是真的不清楚此事。
白弗子此番来天族倒是有些不一样,便是说话正经了些,没有在太湖中的阴阳怪气。
“唉少微,我有个不情之请。”白弗子忽然笑道。
说着,“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握在手里煽动着。
焰华少微淡淡的道:“说吧!”
白弗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栩夕,折扇遮面,偷偷一笑,道:“把栩夕给我,我带回涂山。”
“我不去!”栩夕一听心里莫名来气,立即大声喊道。
焰华少微转头看了看身后如此反应强烈的栩夕,又转头看向白弗子,问道:“你要她做什么?”
这也是栩夕想要问的,她气呼呼的瞪着白弗子,看他怎么回答。
白弗子反而笑道:“那你留她做什么?又不懂天界规矩,不能做仙侍,天界中,不管哪个女仙随便往外一站,那修为也胜她十万八千里,她又什么也不会,还是我涂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了,在太湖我陪了她多少个无趣的夜晚,讲了多少民间故事,跟着我总比在这过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