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掉了个河神(50)
忽然,新郎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河神。”我着急地喊着。
可他闭着眼睛,就去了。
要不要这样啊,婚礼还没结束了,我就当了寡妇。这样的克夫命我承受不来啊。
“喂,要死,也等过两天再死啊。最起码也得结了婚,洞了……喂,喂。”
河神没有反应,看来是真嗝屁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杰森急忙冲破了人群,来到我的旁边。
我,很悲伤。哭着喊:“快打120啊。”
但旁边不知谁手那么欠,“没气了。”
杰森一惊,脸上有些抽。嘴角不知是该垂下了,还是弯上。
“萌,你也别太难过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我凄凉地看着河神,什么话也没说。我很伤心,真的。
120来后,证实了抢救无效。原因了,是心肌梗塞,太高兴了,一时缓不过气。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才几岁啊。心梗?
不过既然权威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了?
“哎,这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走了。让新娘以后可怎么办啊?”亲戚们摇着头,还算通情达理。
杰森默默走到了我的旁边,轻声安慰着:“萌,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积蓄不多,又刚办了婚礼。也不能给他什么隆重的葬礼,就一切从简吧。”
“葬礼的事,有我了,你放心。”
“谢谢了。但这样不太好。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杰森一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回忆往昔,尽是撒娇,耍赖的画面。那时,她就像他怀抱里的一只小精灵。
而如今,却只有冷漠的客气。
岁月啊,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真没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处理好了河神的葬礼后,我开始学习厨艺,把他留下的餐厅经营了起来。
我原先是不大会做饭的,不过幸好有阿财帮忙。
杰森时常来,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如今,上菜的换成了是我。
“还是老样子。”他说。
我微笑着说:“换了厨师,味道可不一样了。”
他一愣反应了过来。“没事,我都喜欢。”
“那好,很快就来。”
那是我第一次下厨,显然并不怎么样。因为从杰森的脸上,我看出了为难的神情。
但他还是吃完了,一点也不剩。
我很欣慰,忽然想起了以前。我每次做饭,都会被他嫌弃一番。
如今他的心意,我又怎会不明白了?只是有过一次的受伤,人变得坚强了,也更防备了。
岁月无波风澜,就这样,日复一日。
圣诞节这夜,窗外忽然下起了雪。
柳絮纷飞春已去,华研不再纯如玉。
窗外,杰森已是颤颤巍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来。手上捧着第一次告白时,同样的九枝玫瑰。
“萌,圣诞快乐。”他高兴地说,将花献给了我。
我已是满头华发,分明的皱纹细细垂下。微驮着的腰,穿上了他第一次送给我的外套。还像年轻的时候哈,臭美,臭美。
我缓缓接过了他的玫瑰,细嗅芬芳,仿若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
雪花纷飞,随着狂风覆盖了已经枯黄的草坪。摇动着,落叶已空的大树。
平静的湖泊,结成了冰。青山不移,映照着永不坠落的明月。
“阿芙。”轻柔的呼唤声,唤醒了沉睡的意识。
我醒来,急忙往右拨动了一下方向盘。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车从旁划过。巨大的摩擦声仿佛要将车撕裂般,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杰森的车撞到了旁边的树上。
有惊无险的,我们捡回了一条小命。
120赶来时,做了全面检查。幸亏都只是皮外伤,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警察抓到了那辆车,原来是疲劳驾驶。索性刹车的及时,只是头被撞破了。
杰森看在他道歉诚恳的份上,没有追究。也没要他一分赔偿,反倒是连我的医药费也付了。
“为什么不让他负责?”我问。
他说:“不为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他是看出了那名司机的不容易,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
出院后,他坚持打车送我回去。到了门口,没下车,就让司机又转了方向。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虹梦。若真有那样一个机会,我想他真可能等到白头到老。只是眼下她过得很好,他又怎么好去打扰了?
“喝杯水吧。”阿财给我倒了一杯水。
“谢谢。”我接过,暖暖的热水下肚,总算稍稍平复了方才的后怕。
“对了,河神了?”我问。回到家以后,就没见他人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