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128)
今天的运河码头处除了有飘着红罗绸缎的画船外,还有不少高大的宝船和挂着五颜六色灯笼、绫罗的彩船,陆承煜牵着魏书辞的手走到运码头边的时候,那里几乎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今天画船上有不少各地有名的行首会来,听说太子殿下宠幸过的那位甄行首也在其中呢,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虽然不能面对面瞧瞧这些个行首,今日若能远远一观也不算白跑一趟。”
陆承煜听到那句太子殿下宠幸过的甄行首,不由得心下一紧,急忙转头去看魏书辞的反应,哪知魏书辞对他以前的风流债非但半点不关心,脸上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相比起魏书辞的误解,陆承煜觉得她半点都不肯为他吃醋要可气的多,紧张不安转变为愤闷,陆承煜直接拉起魏书辞的手往不远处的无人小巷里疾步走去。
魏书辞手腕被他握的生痛,只能跟着他的步伐往巷子里走,走进巷子避开他人的视线后,魏书辞这才敢壮着胆子去甩他的手,“阿煜,你弄疼我了。”
陆承煜转过身看着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当即就意识到他刚才的确有些情绪失控了,可是心里的气还没消,这会子活像一个委屈巴巴求安慰的小孩子。
“你手疼,我心里疼,咱们这算扯平了。”
这是个什么清奇的逻辑?魏书辞摸不透他这是个什么意思,“阿煜好端端的心疼什么?运河上的画船不是挺好看的吗?为何要突然拉着我来这里?”
“方才你前面立着的那人说孤宠幸过甄行首,你为什么不生气?”
害,就为着这么件事啊。魏书辞盈盈笑了起来,连哄带骗,“阿煜那会子不是还没见过我嘛,再说从前的事只是你的过往,不是你的现在和将来,我没有必要耿耿于怀。倘若你今晚去其他妾室的屋里,那么妾不但会吃醋,没准还会像你现在这样觉得心疼呢。”
“真心话?”陆承煜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的一双桃花眼。
“当然啦,比真金还真,阿煜不信的话,今晚就去宋……”良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陆承煜直接抱住她迫使她踮起脚尖与他拥吻起来,魏书辞明显感觉到他在霸道地加深这个吻,不容她抗拒。
巷子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魏书辞想想还挺紧张的,只希望陆承煜能快些结束这个绵长又带着进攻性的吻。
“孤说过,不许再叫孤去别人的屋里睡。”陆承煜的自称又变回了孤,像是在同她下达什么命令似的。
惹不起惹不起。魏书辞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连忙点头答应。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过去那边看看了?我还想瞧瞧洛阳城里有名的几位行首是不是想象中神仙妃子那般的模样呢。”魏书辞小心翼翼地向他提议。
陆承煜朝她伸出手,语气恢复往日里对她独一份的平和,“你拉好为夫的手,为夫便带你过去看。”
“好。”魏书辞二话不说落落大方地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魏书辞觉得更有安全感了。
陆承煜紧紧拉着魏书辞的手穿过人群,来到码头登船的地方,魏书辞心中惊讶,想要开口问他,陆承煜似是心有灵犀,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孤身为太子殿下,上一条画船还不算什么难事,你既然想看看几位行首的模样,孤便带你上去仔细看清楚了。还有,孤与甄行首清清白白,并没有旁人想象出来的那种关系。”
魏书辞听他说完这一大段解释的话,心里不免生出甜丝丝的感觉,然而脸上却还是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我又没说我信了那些人以讹传讹的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到了船上,一袭藕色褙子的甄行首亲自迎了过来,对着陆承煜和魏书辞行了万福礼。
甄行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的缘故,不细看的话与十七八岁的女子并无多大差别。她的美中带着三分妩媚四分娇艳,蛾眉螓首,只消一眼便会带给人以惊艳之感。
外头人会以为陆承煜看上了甄行首并不奇怪,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这个女人见了甄行首都觉得喜欢的紧。
甄行首上下打量魏书辞一番,接着又将目光落到陆承煜的身上,见他一门心思地只盯着魏书辞或者杯中的美酒看,当即就猜到身边这位容貌明丽的女子便是上回他同自己提起的那位妾室。
看美人们表演才艺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魏书辞悠哉游哉地在船上呆了约莫一个时辰,眼见落日即将西斜才换回小黄门的服饰同陆承煜回到动宫。
次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手持笏板,将腰杆挺得笔直,龙椅上的平帝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头上的冕旒遮住他的肃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