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火葬场了吗(48)
他的语速比平日快上几分,便如疾风骤雨摧折林木。
宋诣指骨用力得自己都不曾察觉,枝枝又是难过又是疼痛,眼泪终于绷不住地流出来,被迫睁了眼瞧着宋诣,“殿下,我说了,我没有害人!”
“倒学会了狡辩,孤倒是不知道,从前的乖顺单纯都是装出来的。”从没有人对宋诣这样顶撞,他本就按捺着被枝枝搅乱了计划的不悦和引得宁国公府这样攻讦的怒意,此时没有外人,一贯内敛的情绪不受控制,“你可知,就因为你推李覃入水,孤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保住你!”
若非……
若非她是他亲手救出来的姑娘,搅扰了宁国公这样重要的棋子,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枝枝想反驳,可她一哭就说不出来话,越发恼恨着急。
眼泪顺着发炎的面颊流下来,枝枝竭力想要挤出话,却还是断断续续,“……我……不曾……不曾推……李覃,我不曾……”
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
可是殿下不信她,还觉得她虚伪恶毒。
她哭得梨花带雨,纤薄脆弱,宋诣心头怒意消散了些,不忍她哭得这样凄惨。抬手将人搂入怀里,手指梳过少女微凉的长发,道:“推了便推了吧。”
枝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推开宋诣,却忽然朦朦胧胧听到了这么一句。
宋诣揩掉她面上的泪,皱眉,“怎么这样爱落泪。”他的怒意在刚刚发作了,此时看她哭得很,又发不出来脾气,一贯清贵傲慢的人被迫放缓了嗓音,“孤当初带你出来,便是不忍见你落泪。”
这样的话,听得枝枝心头酸涩,脑子乱做一团。
“下次不要再去招惹李覃。”
枝枝脊背一哆嗦,已经下意识一把推开宋诣,朝着床榻里侧扑过去,想要避开宋诣,不肯和他亲近。
青年却早有觉察,抬手捞住了她的腰。枝枝奋不顾身地朝着里侧滚去,挣扎间腰间衣衫被捋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纤腰,赤色抹子细绳绕在背后,脊骨精巧漂亮。
枝枝哭得厉害,随着抽泣,腰肢都微微战栗。
宋诣鬼使神差地搂住少女纤腰,倾身将她按在怀中,按住她挣扎的胳膊,蹭了蹭枝枝的面颊,低声哄道:“不要哭了,你便是招惹了李覃,孤便真不曾护着你不成。”
指腹按在少女皎白的细巧手腕上,留下一串薄红,衬得垂在床榻外的一截皓腕盈盈可怜。
枝枝双手无法挣扎,气得咬唇抬腿要踹宋诣。
只是她原本便被宋诣扣着,无法用力,反倒是扑腾得笨拙可爱,被宋诣捏住了脚踝,压在侧身才去亲吻她,“别动。”
枝枝被宋诣亲得气恼。
偏偏身体无法挣扎,气得张嘴咬在宋诣唇上,腥甜的滋味一下子溢到舌尖,宋诣却眸色越发暗下去,吮吸掉唇边血迹,按着枝枝去欺负。
少女就像是一只扑腾的雏鸟,柔弱,却又在股掌之间。
枝枝的眼泪漫出来,忽然对宋诣也生出一股恐惧来,挣扎着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宋诣的发丝勾缠在她的面颊衣襟上,肢体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在他怀里。
她怎么躲都躲不开,任由着宋诣百般玩弄。
“殿……殿下。”
枝枝从没见过这样的宋诣,她被他弄得几乎呼不过来气,衣衫凌乱拨开,布娃娃般的折起胳膊,捏着她的肩窝啃咬亲吻。
她想推开,却四肢无力,难以言说的战栗朝着四肢百骸漫开。
“枝枝,听话。”宋诣起身,华贵的玄衣松散,雪白的中单内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泛出几分薄红,将枝枝抱在怀里,把她弄乱的衣裳拉整齐,“你是我带回来的,便是做错了事,孤也会护住你的性命,懂吗?”
枝枝觉得这样的殿下有些骇人,瘫在他怀里大口吸气。
宋诣捏了捏枝枝滚烫的耳垂,狭长眼底藏着几分忍耐,眼尾泛出红晕,衬得眸子黑沉得有些阴郁。
枝枝好半天才喘过来气,她老老实实由着宋诣抱着,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好半天才侧目去问宋诣,“您不是说我表里不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枝枝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反问了殿下好几次。
可……她,就是很在意殿下的想法。
宋诣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嗤了一声,“孤不喜欢卑劣小人,不过是因为,这些卑劣的行径,从不必孤亲自去做罢了。”他食指掠过枝枝带着伤疤的脚踝,动作轻柔得微痒,“脏不了孤的手,孤自然能去嫌旁人肮脏。”
枝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上的伤口还疼,枝枝垂着眼,半天忽然开口问道:“殿下还是没找到我哥哥吗?”
宋诣心中浮出一丝难以言说的不悦,他垂下眉眼,下意识像是幼时猜度父皇心思那般去猜枝枝的想法,只是少女眼底的悲喜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都不必猜。